一時間稀奇是肯定的,甚至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但又夾雜著欣喜,原來自己會成為千古第一女才子,還能做出如此優美的詞,感覺好神奇,這回不想信都不行了,好奇心上來,還要再問:“我還做過那些詞?”
王漢呵呵笑,“玄女只講過這一首,不過反正姐姐以后還要做許多詞,早晚都會面世,何必糾結。”
短短幾句話,見面不到一刻,李清照再次被玄女娘娘折服,不敢再胡思亂想,認了上天的旨意,把眼前的少年當成未來夫君,有許多話想問,偏偏害羞的不行,尤其是他的眼睛,總感覺他的目光在自己胸口腰肢處打轉,很怪異的感覺,讓她不由自主的心慌意亂。
當下不再多說,從丫鬟手里拿過包裹,放于桌上,道:“這些贈與你,希望你早日謀得功名身。”
說完面色緋紅,急匆匆地告辭。
聽得王漢呵呵笑,“急什么?吃過飯再走?”
眼見李清照帶著丫鬟匆忙忙消失在巷子口,王漢撓頭,自問:是不是撩錯對象?李大家這么恨嫁,自己可別耽誤了人家。
打開包裹看,又是一些銀子,這回大方,約莫有百兩,看的王漢震驚,古代女子真豪爽,話都沒說幾句,銀子先送了許多,照這個節奏,下回見面自己要撲她,她是不是也乖乖順從,不敢拒絕?
想著王漢就后悔,拍大腿,早知道剛才應該想個招兒把丫鬟支開的。
……
……
李清照送了錢,張氏大喜,將銀子收好,先著人修繕屋頂漏雨,又添了幾樣家什,尤其是王漢居住的廂屋,好好翻新,讓整個家看起來不再破敗,充滿朝氣。
剩下的錢問王漢有何打算,王漢說了自己在御拳館學武藝,暫時不需要錢,張氏就自己做主,買了輛手推小灶爐,在夜市上賣肉絲面,如此也能增加些收入,日子漸漸闊綽。
王漢自然不管,他只顧著自己盡快增長本事。
去御拳館報名,先在欒廷玉手下學習基本功,馬步扎樁,棍棒套路,弓馬基礎,等到基礎知識鞏固,才往更高一層走。
這期間王漢用時三個月,欒廷玉所教的無所不會,無所不精,除去力氣不夠之外,各種棍棒拳術套路都耍的有模有樣,再加上他會來事,深得欒廷玉喜愛,三個月后就推薦去了孫洲處學習箭術射擊,又三個月,跟著張庭芳學習馬上技巧,再三個月,才到周侗手下。
御拳館學習有不成文的規矩,對于優秀學子,每位教師都有權籠絡為自己弟子,但也要看弟子選擇。
比如有些弟子天生善射,但他就是想去學習步軍槍棒,箭術教師也不會攔著,看著基本功差不多,就會放他走。
比如欒廷玉就對王漢表示,不如跟著自己,一身武藝全部傳授與他,只是被王漢婉拒了。
武藝就是如此,師父帶徒弟,跟師父教學生是兩碼事,這御拳館內出去的學生大半都被周侗指點過,但他們只能稱呼周侗為教席,不能喊師父。真正算是周侗親傳的弟子,只有盧俊義和林沖兩個。
還有個史文恭,已經被周侗逐出師門。
王漢不跟欒廷玉學,欒廷玉便教他基礎武藝,而后轉去孫洲手下,孫洲是人字號教席,也有兩名親傳弟子,一是欒廷玉,一是孫立。
起先王漢不知道,直到他轉去人字席弓箭軍陣處學習,才聽別人無意間說起,孫洲有個兒子叫孫立,和欒廷玉是師兄弟,孫立善用長槍和九節鞭,箭術也很非凡。而欒廷玉則是十八般武藝都精通,為此,孫洲時常夸贊欒廷玉,責罵孫立。
就在王漢來之前的日子,孫立不甘在父親管制下受氣,便托了周侗的名,給登州通判宗澤修了書信,被引薦去登州謀出路了。據說,宗澤看在周侗的面子上,給了孫立一個兵馬提轄的官做。
兵馬提轄這個官可不低,用后世的話說那就是一省兵馬總管,正六品官員,相當于軍分區司令。當然,宋朝面積小,全國二百多個州,都是直接向中央負責,相當于二百多個直轄市。若論兵馬提轄的威風,大概是軍區團長級別,手下兵馬人數不少,掌管地方守衛,捕盜,禁軍訓練等等。
能做到一州兵馬提轄,那基本是在州內橫著走的人物,非常牛叉了。
得知這個消息,讓王漢喜上眉梢,看來走周侗的路子還走對了,只要自己好好學習武藝,得了周侗喜歡,指不定也給他介紹個兵馬提轄做做。
他的要求也不高,只有手下能有三千人馬,不,一千都夠,實在不行有三百個精兵也行。只要有三百好漢在手,他就敢拍著胸脯傲視群雄,口稱老子天下第一,不服來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