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真鞠躬作揖,“弟子在。”
“速去東京打探消息,朝廷可有作戰計劃,若遇魔君,不可交戰。”
玄真聞言窘迫,為難回應,“回稟天師,弟子昨日才使用過神行術,來回奔波三千里。”
天師聽的瞪眼,卻又無奈,紅光又罩著張虛白,問他,“虛白,我贈于你的靈丹可在?”
張虛白道:“靈丹尚在,弟子日夜看管,不曾有半點放松。”
天師道:“如此便好,東京官家命中活不過三十五,我便去救他一救,幫他續命。”說完紅光罩住羅真人,“還有何事?”
羅真人答:“并無其他事。”
天師道:“那便罷了,尚有時間,我與你們再敘一番。”說話間背手,仰頭看天,嘆息,“天上一日,地上一年,我不過是和如來下了盤棋,人間已經匆匆十多年。”
周圍四人聽的目瞪口呆,卻又興奮,靈素是天師親傳弟子,最會捧哏,上前詢問:“和佛祖下棋,竟用這么久?”
天師哈哈大笑,“我與如來老兒下棋,卻不是人間那番,乃是宇宙為棋盤,星辰為棋子……”
天師搖頭晃腦一番敘述,四人聽的如癡如醉,無比恭敬,又無比虔誠,只覺得神仙放屁,清香無比。
吹噓了半個鐘,那羅真人眼尖,打斷天師講話,提醒道:“天師,請神臺上能量不足。”
天師這才恍然,“哎呀哎呀,那我此番便回天庭,你們幾個按我說的準備,明日便出發前往東京。”說到這里,天師仿佛想到了什么,眼珠兒轉轉,問靈素,“靈素我徒,東京最近熱不熱?”
靈素回復:“不熱。”
天師哈哈笑,“不熱便罷了,明日起,早晚將請神臺放于陽光下照射,儲存能量,千萬莫忘。”
說話間,請神臺上滴滴兩聲,出來一行小字:設備將于三十秒后關機。
天師見狀,不再廢話,身體一番旋轉,化作七彩斑斕毫光,縮入請神臺,消失不見。
天師一走,四個人同時松一番氣,各自坐下來,在地面上喘息,等了一天,著實累了。
而后論道,神仙果然不同凡人,天師破碎虛空,來去自如,有各種大神通,好想和他暢談三天三夜,可惜,人間靈氣不足,請神臺只能維持三炷香。
可惜,可惜。
感慨完,羅真人教育三人,“我等也要精心鉆研道法,潛心修行,日后也得白日飛升,和天師團聚。”
三人各自點頭,羅真人講的在理。
當晚四人各自休息不提,卻說翌日清早,羅真人讓二弟子公孫勝去山下租賃馬車,又讓其他道童打掃道館門庭,檢查門窗,此番要去東京,不知多久才能回來。
另外,天師降臨人間的請神臺也要拿去陽光下照射,據說這樣能吸收太陽能量,方便天師下次降臨人間。
道童們在曬請神臺,玄真也拆下自己的甲馬拿出來曬,他的甲馬也需要太陽能量才能施展神行術。
然而,天公不作美,太陽只出來兩個時辰,綿綿秋雨開始下,眾人只好將請神臺收了,用黃緞蓋好。
盡管下雨,前往東京的行程卻不會耽擱,畢竟,這是關系天下蒼生的大事。
下午雨小時,公孫勝雇了五架馬車上山,載著眾人,緩緩下山。
這場雨下的久,一下便是七八日,搞的道路泥濘,行走艱難,路人苦不堪言,農人也唉聲嘆氣,責怪蒼天不長眼,這秋收好季節,下個雞毛的雨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