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哥川一戰打出宋軍威風,一萬羌人,半數被斬,半數被俘,讓羌人徹底廢了武功。
再去攻鄯州,都不用打,那龜茲公主親自開門,迎接宋軍入城,并通告羌族各部,不得再行叛逆之事,完全臣服宋朝。
鄯州距離青唐不足五十里,鄯州歸順,青唐更是不廢吹灰之力,宋軍有刀槍不入神將的事情早就傳遍羌人,隊伍剛在城下擺開陣勢,攻城車還沒來得及造,城門自己先開了。
說來也簡單,羌族能打的要么被殺要么被抓,守城的都是弱兵殘將。最要緊的,是宋朝優待降將,會給予大量封賞。
就拿青唐城主來說,自己管青唐,不外乎是壓榨居民,作威作福。降了宋朝呢?自己不過是變個稱呼,城主變知府,實際權力卻不受影響,該享福該壓榨的,依然繼續。
做宋朝官員,拿朝廷俸祿,還能和宋朝名正言順地進行貿易,獲取大量錢財,何樂而不為?
別說宋朝會派漢人來做觀察使,來做監軍,來做通判,羌人不認這一套,來了也能給把權力架空,方圓百里都是羌人,你個漢人官員,管誰去?
連羌語都不會說,給你管你也管不了。
基于此,鄯州屈服,青唐州投誠,就成了必然。
從去年秋季至此,宋朝版圖往北擴大了兩千多里,距離黃頭回鶻也只剩五百多里,大大地縮短了回鶻和宋朝的交易距離。
按照以往,西夏每年會派兵入吐蕃劫掠,交易,挾持大量吐蕃人為西夏而戰,此番青唐成了宋地,西夏再想入吐蕃,就變的艱難,國境線只有百多里,很容易被宋軍包了餃子。
按照王漢想法,宋軍應該持續往北,將國土和黃頭回鶻相連,徹底斷掉西夏西進念想。王厚卻搖頭,“能到青唐,已經是我朝最大能耐。再往北,皆是草原,想要完全封閉西夏,要么是在草原上筑墻,要么是常年駐扎兩萬騎兵,這兩樣,我們一樣都辦不到。”
在草原上修長城,不但西夏不會同意,吐蕃回鶻們都不會同意,牧民隨草而走,動物隨草而徙,修了墻等于毀了草原。兩萬騎兵常駐草原,讓官家怎么想?
一路軍騎兵超過五千官家都睡不著覺,更何況是兩萬。
如此也無奈,王漢只能往北興嘆。
但也無妨,畢竟是開疆拓土,大功一件。快馬疾馳半月,官家的封賞就來了,王厚為河熙路經略,童貫回朝入樞密院,王漢升官一級,為正五品定遠將軍,回朝聽宣。
這個封賞不高不低,也讓王漢心安,能給封賞,說明林靈素等人在東京起了作用,趙佶不再拿他當魔君看待,這就足夠。
只要自己身份洗白,以后有的是機會立功,至于回朝聽宣,王漢已經計劃好,回去后在蔡京哪里多走動走動,看看能不能把自己外調,隨便去個什么小縣城,脫離了皇帝眼皮子,也好發展實力。
初夏五月中,童貫帶著兩萬人馬班師回京。只是回來的軍隊和帶去的不是同一批,這是朝廷慣例,軍隊兩三年一換區。說來也殘忍,大好男兒學武藝,效忠朝廷,生活卻極為悲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