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榮卻往地上一蹲,“找到了。”說著用手指捏著蟲子,歡天喜地的跑來,拿給王漢看,“蟲子在此。”
王漢瞄一眼,笑問:“你從小目力便如此驚人嗎?”
花榮面上騰地下子紅了,而后搖頭。
王漢便來了興趣,拉著他去旁邊,“難道你有過什么奇遇?什么時候?一字不漏地告訴我。”
花榮想了想,回答:“今年開春四月初,夜晚有流星墜地,主人可知道?”
四月初,那時王漢跟隨道長去了天山摘采雪蓮,當然記得,那天夜晚,有一道流星落去東北方,同時還有數百道流光飛向世界各處,接著王漢還接收到許多不同尋常的畫面。
這件事,王漢怎么可能會忘,便問花榮:“你的眼睛和此事有關?”
花榮心虛,面紅,左右四顧,鼓起勇氣,“那天晚上我正好跑肚,便去鄉間解手,結果一道星光從空中落下,沒入我身體,便是從那時起,我的眼睛發生了變化,看事物比之前要更清楚,也看的更遠。”
原來如此。
王漢心里翻涌起許多小九九,趙升那些威脅的話語似乎也有了解答,他說自己將要自顧不暇,想來應該和那道流星有關,肯定是未來安排了新的對手來阻止自己。
想著有疑團,便讓花榮在外面等,自己上了馬車,拿出請神臺,把趙升放出來,問他,“歷史上有沒有花榮這個人?”
光幕中浮現一段文字,花榮,名將之后,射術超群,自幼和宋江相識,情同手足,本身是清風寨的武知寨,為救宋江和文知寨鬧翻,反上梁山……后得知宋江身死,和吳用一起自縊于蓼兒洼。
這段文字和王漢記憶不差,但眼前的情況卻不一樣,便對趙升道:“花榮就在外面,他不會箭術,也不是什么名將之后,這又怎么解釋?是不是可以認為,歷史已經發生偏移?”
趙升呵呵笑道:“都告訴過你,歷史是后人書寫,當然是他們說了算,愛怎么編排就怎么編排,只是個參考,哪能當真?”
王漢點頭,“是了,無論現在發生什么,野豬皮們都要改史書的,是我固執了。”說完又問:“花榮干嘛要自縊于蓼兒洼?官場混不下去大不了辭官不做,死什么?”
趙升呵呵道:“你以為他是你,花榮除去箭術高明,剩下的就是個忠心,除此之外再無其他,算了,跟你這樣的人講忠心是對牛彈琴,你是天生的反賊,根本理解不了忠義這兩個字的含義。”
王漢聽的咧嘴,罵趙升:“你個逗比!”
趙升也跟著變臉,“哎呦,罵人是吧,你——”
話沒出口王漢就把電源關了。
從馬車出來,外面已經排成三行大隊,隊伍前面有六只大木桶,里面都是熱騰騰的粥,幾個漢子正在給眾人放飯。
那些盛過飯的,都對李清照鞠躬,痛哭流涕,說她是活菩薩轉世。
李清照穿一襲麻布衣,站在人前,面上閃耀著傲嬌幸福的光輝,見王漢看她,哼地一聲,給他個背影。
旁邊花榮還要補充,“主人,我在城里討飯,看到娘子將自己的首飾和衣服拿去典當,又去粥鋪買粥,說送來十里鋪,我才帶著妹妹跟過來。”
王漢聞言動容,走去李清照跟前,深深一躬,沉聲道:“娘子大義,某很佩服。”
李清照不看他,只是用手揉揉眼,而后干巴巴說:“大義也比不過美嬌妻,這半多年不見,官人新婚燕耳,想必過的非常愉快。”
王漢聞言咂舌,湊去李清照耳邊,“還沒來得及圓房,都給你留著呢~”
李大家聽后一個激靈,眼睛立時變成銅鈴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