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懂個屁!”蔡京爆了粗口,“他們千挑萬選的人,是你那豬腦子能比的?只要給他一絲機會,我們全得重新洗牌。”
“就你事兒多,威力那么大的炸彈,鐵人也化成灰,瞎擔憂什么?”黑影繼續不滿地牢騷,而后冷笑,“還是擔心擔心你吧,林靈素在點你的炮。”
提到林靈素,蔡京一聲惋惜,無奈,“不管他,歷史上的蔡京本來就是四起四落,無所謂了,倒是你,真的要用心,好好找找兩岸,確定他是死了才行。”
“行行行,你說了算。”黑影大喇喇道,眼珠轉兩轉,忽而道:“哎,我說,王漢沒了,蔡湘怎么處理,才十七歲,年紀輕輕的守寡……要不,便宜我了,咋樣?我也喊你聲老丈人?”
“你敢!”蔡京勃然動怒,眼睛睜得雞蛋大,“給你的女人還少?你要多少才夠?”
“哎呀呀,那是蔡京的女兒,又不是你女兒。”
“蔡京就是我,我就是蔡京,警告你,別想打蔡湘主意,我的手段,你知道。”蔡京說著,語調冰冷,不容置疑。
黑影哼哼兩聲,身體一躍上房,風里傳來兩個字,“煞筆~”
蔡京聽到,氣的咬牙,又無奈,大聲呼喊元豐。
元豐入來,蔡京吩咐:“去接湘兒回來居住。”
元豐愕然,“回來?”
蔡京點頭,“是的,回來,她以前的閨房重新收拾一番,她要住很長時間。”
元豐應諾,轉身便走,到門口,蔡京又喊住,和顏悅色,問他,“元豐,你覺得湘兒如何?”
元豐愣了,而后答,“秀外慧中,知書達理,賢良淑德。”
“哦,這樣啊,呵呵。”蔡京擺擺手,笑瞇瞇地看元豐,“去吧,接她回來,明天起,你不用跟在我身邊,陪著她吧。”
元豐領命,轉身離開,人走到庭院,仔細回味主人的話,走著走著,忽然變色,震驚,而后面上一抹緋紅。
……
……
“回家小住?”蔡湘瞪圓了眼,翻來覆去地看元豐,皺眉不解,“好端端的回去干嗎?我不去,我在我家悠然自在。”
“相爺的意思,他想你了。”
“想我便去看看他,行李我不帶的。”蔡湘認真臉。
元豐點頭,“便依夫人意思,不帶行李。”
說要走,蔡湘又覺得不對頭,問元豐,“你有官人的消息么?”
元豐搖頭,眉宇間有閃爍,全落在蔡湘眼里,立時狐疑,“沒有?怎么會沒有?你替相爺掌管機要,全天下的消息都經過你手,你會不知道我官人的消息?”蔡湘說著,越發狐疑,忽然急色,“你是不是已經打聽到我官人消息?是不是?告訴我,我家官人怎么了?”
元豐搖頭,誠懇回答:“我真不知道,相爺已經不讓我負責機要了。”
蔡湘目中有淚溢出,“我不信,你肯定知道什么,我家官人是不是?是不是?……”
后面沒說,蔡湘也說不出話,向后退著,淚水洶涌而出,搖頭,“不可能的,官人是神仙下凡,不可能的,不可能的。”
往后退到椅子上,頹然倒塌,失聲痛哭。
門外,李清照靜靜站著,如竹竿樣魏然不動,只是那肩膀,松松垮垮地吊著,人若木雞。
……
……
崇寧五年五月中,黃河大水,圍困東京,趙佶下罪己詔,承認過錯,祈求上蒼原諒。
六月,蔡京罷相,洪水退,何執中為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