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侍郎氣的拍肚皮,真不知道官家怎么想的,這樣的爛人也能為官?若是擱在哲宗朝,早就被亂棍打將出去,也省的他玷污朝堂。
斯文?他那種人也配。
有人小聲說,他畢竟為拓土立下大功。
馮侍郎笑,打吐蕃也叫拓土?可別逗了,真有能耐,叫他去打西夏,像童相公那樣拿下銀川,那才是真的有種。打吐蕃,哼,那也叫功勞。
又有人提醒,馮侍郎你也知道他行為惡劣,為達目的不擇手段,你拒絕他的請求,不怕他給你背后支磚?
馮侍郎立時正色:他敢!我行的端走得正,兢兢業業為國奉獻,我就不信,他這樣一個小人能耐我何。
話語傳言開去,眾人都贊馮侍郎肝膽正。還有人勸,“不如將納妾日子提前,生米熟飯,過一兩個月,再送給他,也落得個人情。”
這話倒是在理,讓馮侍郎點頭,自己該享受的也享受了,也不得罪人,嗯,不錯,不錯。
換妾這種事,本來就是大臣們經常玩的游戲。
這些話討論開,在酒肆里流傳,轉天就傳到王漢耳里,嘿嘿兩聲笑,也不發表意見。
那高寶卻不耐了,拍桌而起,“豈能由他放肆?哥哥你不用管,明日我安排幾個人去他下值路上堵他。”
王漢問:“你要如何做?”
高寶道:“用黃金湯潑他,也不說原委,他一日不肯讓娘子給你,我就一日不停歇,潑到他愿意為止。”
黃金湯就是糞便水,高寶是高俅的干兒子,這貨如今混大了,在東京橫著走無人敢管。為何?因為他老子高俅已經升為殿帥府太尉職事,掌管全國兵馬,東京城更是親自壓陣,為軍中第一人。
老子厲害,兒子自然不弱,那些禁軍頭目都知道高寶是什么貨色,也都順著他,讓著他,時常作奸犯科也不管。這貨最開始只敢做些小流氓勾當,后面越發大膽,已經達到欺男霸女的地步。
說是西城有對賣水果為生的夫妻,高寶看上他家娘子,讓人勾引那家男人去賭場打牌,自己則鉆去人家里,將小娘子禍禍,事后許以銀錢,讓她不要聲張。小娘子害羞,只能忍了,結果縱容了高寶膽量,越發猖狂,最后竟然明火執仗地闖去家里,活生生將小娘子霸占。
這種事做一次膽大,兩次純熟,后面他就喜歡上這種調調,說什么飯是自家香,老婆則是別人家的美,搞到后面,竟然連妓館都不愿意去了,專門從事勾人妻女的勾當,王漢是不知道,這貨半年以來,已經禍禍了不下十戶人家。
眼下聽到王漢要搶別人老婆,他就來勁,要給王漢支招,用自己的方法對付馮侍郎。
道:“簡單的很,我知道他下值回家走那條路,便把那條路上禁軍都遣散,到時讓人用黃金湯潑他,讓他有苦也難說。”
王漢聽的眉毛抖,正眼看高寶,心忖,這貨已經狂到如此地步,想來是跟隨高俅耳濡目染,顯然,這個朝綱已經開始混亂。
該動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