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漢說:“嗯。”
鄭貴妃便笑,“巧了,我也見過。”
眾人都稀奇,鄭貴妃卻不以為意,繼續說:“東京城內出了這樣一個賊人,讓官家寢食難安,趙將軍身為玄女弟子,武藝高強,難道不能抓住他,為官家解憂?”
王漢回答:“為官家解憂那是自然,只是此賊狡猾,行蹤不定,沒有線索,不知如何追查。”
貴妃眼睛眨眨,“將軍隨我來,我有線索給你。”
當著眾人面,王漢盡管心虛,卻不敢不從,跟著她走,一拐兩拐,拐去后院廂房,門口有太監丫鬟把守,恭恭敬敬。
進去房里,貴妃讓人傳茶,又添了香,然后讓人退去,守在庭外,要和官家兄弟談些私密事。
丫鬟哪能不懂意思,自然十二分乖巧,退去后連簾子都拉上。
貴妃拿出一張圖給王漢看,“趙將軍且看,這是那賊人模樣。”
王漢一看心里狂跳,貴妃拿的,是自己昔日畫的蓋倫,端是個雄偉英俊,氣度不凡,當時復制了上百張,張貼在各處,早就被風吹雨淋不像樣,沒想到,貴妃這里卻保存一張。
王漢承認,“畫中人正是蓋倫。”
貴妃笑笑,說一句:“端是個英俊不凡。”說完將畫拿去燈前,點燃燒了,又拿出一副新畫,“這是我親手所繪賊人畫像,你看看,和你見過的是否一致。”
隨著畫卷打開,王漢心提到嗓子眼,那上面分明就是他的模樣,只是衣服換了,換成夜行賊的打扮。
王漢無語,不知如何回應,心里已然明白,去年那檔子事兒,貴妃一直沒忘。
于是放低姿態,恭敬詢問:“不知貴妃喚臣入來,有何吩咐?”
問的鄭貴妃面紅,不知如何回答,只將身子轉過,看著窗外,心里一團亂麻。
自古以來女人都比男人大膽,所不同的是,女人的大膽是含蓄而剛猛。男人的大膽雖然外放,卻沒有那么狂熱和持久。
那日鄭貴妃被王漢用藥得了身子,盡管羞澀恥辱,但事后回想,卻是別樣風味,和趙佶是截然不同的熱情剛猛,竟然有些思念他。——王漢給她的藥可是中情局用來專門摧毀人的心理防線,無比狠辣,故而她會有這種錯覺。
原本鄭貴妃將此事壓在心底,可就是壓抑不住要去想,尤其是上次在后苑門口見過王漢,見他生的威武雄壯,渾身陽剛男兒氣,勝過趙佶百倍,心便放不了,一直想找機會問他,卻始終不得。正好今日來堂兄家里碰上,那股奇特感覺就抑制不住,要當面問他。
可真正獨處了,她又不知怎么說,一時惆悵。
王漢見貴妃不語,心里轉換,小聲道:“但凡貴妃吩咐,臣萬死不辭。”
貴妃聞言,心肝兒一顫,轉回頭來,看著王漢,雙目別樣的清澈,轉瞬又低了頭,轉回身去,手中一方繡帕,輕飄飄地掉落。
王漢見狀,一步跨上前,趕在繡帕掉落前抓住,彎著腰,雙手呈上,和那婦人對視。
那婦人眉目輾轉,身條款款,嬌滴滴一個屈身禮,“多謝將軍。”
如此,兩人近若咫尺,王漢鼻子嗅到她的香,心思快速思索,有了定計,也不啰嗦,猛然湊上去,宛如餓狼撲羊。
貴妃只來得及輕聲啊呀,就被他欺到角落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