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清照雖然氣王漢,卻不氣徐有容,連忙來問,可曾傷著?要不要緊?
徐有容咬著嘴唇忍住眼淚,搖頭說未傷著。
說是如此說,痛的人跳起怎么可能沒傷著,李清照也是女人,那能不體諒。
眼見如此,李清照也氣了,斥責丫鬟,“大膽奴才,做事這般馬虎,若是扎了官人還得了?”訓完順手拿過撣子往她身上拍,丫鬟慌忙跪下求饒,“奴婢知錯,奴婢再也不敢了。”
旁邊蔡湘也開口阻攔,“大姐,此事怪不是秋香,這幾日因為官人納妾老夫人連夜縫制被褥,無意中丟失幾根針也是正常,昨日還說不見了幾根針,原來是藏在這處。要怪,也是怪老夫人。”
這話是怪老夫人不幫她說話,家里有兩個女人,官人還要納妾,老夫人應該阻擋,她卻一言不發,任由王漢亂來,媳婦心里有氣,背風處說她也是正常。
李清照知道她的心性,這女人別樣都好,就是心眼小,此是沒奈何。再看徐有容并未受多大損傷,就此揭過,讓她回房休息。
徐有容一走,蔡湘氣的跺腳,要哭,說李清照,“大姐你也太過軟弱,你難道沒看那騷蹄子生的什么模樣?家里有了她,日后官人還會顧及你我?”
這便是她的危機感,她懷孕體胖增肥,李清照如今也開始發福,姿色比不得從前。但徐有容不同,說是婦人,但身條依然是少女形態,相貌又是天生一副狐媚子臉,必然吸引了王漢,長此以往,怕是自己受了冷落。
李清照搖頭,道:“官人的錯,怪她做什么。”說完自己眼淚吧嗒吧嗒掉,搖頭回屋,留在空中一串幽幽的牢騷:應恨薄情郎,卻把妾來傷~
諸位賓客散盡,王漢去了小妾房,那女人早就嚶嚶地哭,進來撲到王漢懷里,哭了個肝腸寸斷,痛不欲生。
哭的王漢納悶,問她緣由,搖頭不說,只道:“官人,奴家此后一生便給了你,打罵奴家都認,千萬莫要讓奴寒心。”
王漢便問,“何為寒心?”
徐有容說:“奴若做錯,任打任罰,奴無半點怨言,但奴無錯,卻被人隨意辱罵欺打,官人千萬要為奴做主。”
王漢眼珠一轉,明白了,“是誰打的你?”
徐有容道:“無人打奴,奴只求官人以后莫要讓人寒心。”
王漢一聲嘆,心里知道肯定是蔡湘動手欺負她,但她忍了。又不是全忍,還告了個小狀,為自己求得個保護符,也算聰明。
當夜洞房花燭自是不提,各種美妙讓王漢流連忘返,直說此為人間最好。徐有容初嘗**,激動又乖巧,伏在王漢胸口呢喃:“若是天天有這般好,奴死也愿意。”
這是發自肺腑的感慨,卻讓王漢驚覺,喝問:“誰在外面?”
一道人影匆忙離去,王漢光憑腳步聲便知,那是丫鬟。心下不爽,知道這丫鬟要去搬弄是非。
當下穿衣外出,叫來丫鬟詢問,為何日間在窗外偷聽?丫鬟不語,王漢惱怒,用雞毛撣子抽,訓斥:“但見下次敢胡亂搬弄是非,就地打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