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漢便說:“四月底打西夏,我做先鋒,太尉做監軍,你我兩人聯手,拿下西涼府,徹底打散李家王朝。”
高俅神往,“怕是不易。”
王漢吹牛,“簡單,按照我的火炮戰術,破了西夏騎兵,那些步卒便是待宰羔羊,到時班師回朝,便不是高太尉,怕是要位列三公。”
三公為太師,太傅,太保。比如蔡京,如今便是三公之列,他是蔡太師。
高俅這個太尉還差一等火候,若是再立個大功,必然是太保,為三公之一。
當官從來不嫌官兒大,高俅自然知道王漢是吹牛逼,故而呵呵笑,再詳細討論新型戰術戰法,以及軍隊建設方案。
正討論,太尉下人來報,說高衙內被林沖打了,臥床不起。高俅瞪眼,慌忙去看,那高寶躺在床上不得動彈,原來是二樓跳窗摔著了,人無大礙,卻被嚇住。
高俅問緣由,富安說:“衙內日前在街上遇到一個婦人,兩人看對眼,相約來家里吃酒,剛吃一半,林沖來了,說那婦人是他娘子,打傷了衙內,自己去了。”
高俅肺都要氣炸,“林沖如此大膽?來我家里打人?”問王漢,“你怎么看?”
王漢搖頭,“這是林沖不對了,那婦人失禮,他不去管自家娘子,與衙內何干?”
高俅聽話聞音,懂了王漢意思,當下就要左右去拿林沖問罪。那陸謙害怕事情暴露,勸道:“太尉息怒,此事因女人起,畢竟不好看,傳出去損了太尉顏面。”
高俅懂得,反問:“那要怎么辦?任由他打了我孩兒?”
陸謙不語,偷瞄王漢。
王漢笑,“都是自家人,但說無妨。”
一句自家人,讓眾人寬心,陸謙便如實說了,“衙內喜歡那婦人,一心想要得手,但凡林沖在,便永遠不能,除非林沖不在。”
眾人點頭。
陸謙又說:“昨日我有個外地親戚來投奔,送來一口寶刀……如此這般。”說的便是白虎節堂之計。
王漢初聽無感,后面越聽越稀奇,問他:“那寶刀在何處,拿來我看。”
陸謙答道:“刀在家中,轉日拿來給將軍看過。”
王漢皺眉道:“我曾有一口寶劍,和你說的寶刀一般無二,也是吹毛得過斬鐵如泥,去年秋遺失在黃河水域,遍尋不見。”對高俅道:“太尉可幫我差人尋找,找到之后必有重謝。”
高俅點頭,問寶劍有何特征。
王漢說:“巴掌刃寬,長四尺三寸,看似沉重,實際輕若鴻毛,劍柄兩側有金龍護手,劍身刻有四字:無盡之刃。”
說到這里,王漢有些臉紅窘迫,“那四個字是我親筆鐫刻,稍稍難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