跳下屋頂,他看著門,腦子才想起來,啊嘞,剛才勇音的打扮不是死霸裝。
他回頭,已看不見身影,屋檐遮擋視線。
“算了。”黑木撓撓頭,現在跑上去夸獎,不太合適,不如裝作沒看到吧。
涼涼的風刮過微燙臉頰,她仰起頭,月光灑在脖頸,灑在微開的衣領,白花花的。
“果然很漂亮啊,月亮。”
她笑了。
時光悄然流逝,三天已過,市丸銀沒有按照約定的日期露面。
四番隊之前傳開的消息,漸漸在隊內變了味。
“市丸隊長說三天后,不一定就是四號,五號,六號,七號,都可以說是月初的三天后。”
虎徹勇音勸慰,“不可能是騙你。”
黑木露出失望地表情道:“原來勇音醬這么希望我離開四番隊啊。”
“不是。”
她握著筷子的手揮了揮,急忙反駁道:“我是怕你。”
話頓住了,沒有繼續說下去。
接下來的話該不該說,她真沒有數。
她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,隊員們私底下在議論什么。
就是本能察覺到隊內氣氛不怎么對勁,從而產生一連串聯想。
將那些沒有根據的聯想說出來,不符合她的性格。
“放心,我還沒有無聊到在意那些無關者的看法。”
黑木聽覺太好,那些自以為躲得遠的隊員私聊,還是被聽得一清二楚。
他沒有發火大罵,就是很平靜地告訴他們,有什么意見能當面說。
嚇得那四名隊員腳軟磕頭辯解。
蒼蠅之所以能在戰士身邊營營叫著,是戰士死了,不會驅趕。
他還沒掛,只需要隨便一揮手,那些蒼蠅就會跑得遠遠。
為那些蒼蠅生氣,實在是不值得。
“是嘛,也是,”虎徹勇音放松下來,面前的人可沒有她那么軟弱。
黑木夾起一塊肉,笑道:“來,給你吃塊肉。”
“不用。”她拒絕,移開自己的粥,堅決不吃肉。
“粥有很多種,為什么你非要吃白菜粥?”
“應該是白菜粥減肥。”
答案不是來自對面,是后面。
細白不似男人的手掌搭在他肩膀,“中午好,黑木。”
嘶嘶。
像是一條蛇纏繞在脖子,吐著信子問候。
黑木面色不變,“真是惡興趣啊。”
“市丸隊長。”虎徹勇音慌忙站起來。
“嗯,還是你懂得打招呼,”市丸銀舉起手示意她不用那么緊張,隨即低下頭,“隊長的我向你打招呼,你連一聲市丸隊長都不肯叫嗎?”
黑木回頭道:“市丸隊長,我給你的回答是不去。”
“真遺憾。”
市丸銀笑容不變,沒有拿出隊長的架子強迫,“三番隊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。”
黑木笑著回答,“抱歉啊,我更喜歡待在漂亮大姐姐的手底下。”
京樂……不,類似嘛,市丸銀看著他的眼神,多少理解,藍染為何會對其感興趣,“我也喜歡哦。”
他笑著附和,輕浮的語氣讓人無法判定是玩笑,還是認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