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碎蜂不傻,連續說三次,自然不是想要聽她單純一個嗯字。
要是對方是二番隊的人,她大可以訓斥。
偏偏是四番隊的外援。
不道謝,未免有失禮貌。
道謝,她堂堂二番隊長,竟然被四番隊五席救了。
面子上過不去啊。
“這次真得危險啊。”黑木露出笑瞇瞇的表情,化身為無情地復讀機。
碎蜂心虛地無法直視,目光左右游離,小嘴微張,合攏,微張,合攏。
謝謝。
簡簡單單兩個字。
她數十年都沒有說過。
上一次說還是和夜一大人,不對,是混蛋夜一。
想到那個無情的女人,碎蜂眼眸忽然變得冰冷,性格也變成一把莫得感情的刀,“這次的事情,你干得不錯,我會賞賜你。”
就這?
黑木也莫得感情了,“我的靈壓不太夠。”
“不礙事,”碎蜂手撐起身體,一口氣想站起來,腳忽地沒力,人往前倒下。
黑木抓著她肩膀,好輕啊,像是棉花糖一樣,“碎蜂隊長,我救你是出于同伴情誼,而不是為要你居高臨下的賞賜。
請你記住,我不是你忠心的奴仆。”
碎蜂瞳孔放大,不知是受傷產生的幻覺還是什么原因,眼前的身影和那個人重疊。
她精神變得恍惚,下意識低頭道:“抱歉。”
“嗯,原諒你了,碎蜂隊長,就讓我給你獻上友誼的公主抱。”
黑木笑得陽光燦爛。
“死都不要。”碎蜂一臉冰冷地回答。
“哈哈,開玩笑的,你趴我背上吧。”
碎蜂看著他寬闊的后背,猶豫一會,還是趴上去。
“有點意外啊。”黑木站起來,嬌小身軀輕飄飄的,那里還是軟綿綿的大肉包啊。
碎蜂眨了眨眼,疑惑道:“意外什么?”
“沒事,我們走吧。”
黑木哪里敢說出心里想法,一個瞬步到花子面前。
啪啪啪,右手迅速打斷她四肢所有骨頭。
“啊。”
花子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音,四肢和面條一樣癱軟下來。
三道尖嘴光束散開,“縛道之四,這繩。”
靈力凝成的一條繩狀光索,從黑木手里甩出,纏住花子雙手和腰,再向外拉扯。
狂風呼嘯,腳落下,已遠離歌舞伎町,這里是月光照亮的天臺。
黑木丟下花子,扭頭道:“碎蜂隊長,你剛才是不是說了什么?”
“沒聽見就算了。”
碎蜂這么回答。
黑木挑眉道:“你真是別扭啊,當面好好給我道謝不行嘛。”
“哈?”碎蜂下意識地頂回去,“說到底都是你無能,被人監視都不清楚,才會害得我中埋伏。”
提到這件事情,黑木眉頭皺起來,“我也很奇怪,完全沒有受監視的感覺。”
“嘿嘿,”趴地上的花子發出瘆人的笑聲。
黑木轉過身道:“你笑什么?”
“我笑你們死期到了還不知道。”
花子陰森森地回答,“老板不會放過你們,絕對不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