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個月了,黑木一點消息都沒有。
四番隊幾乎斷定,那位天才五席隕落了,有人唏噓,有人暗中幸災樂禍。
唯獨虎徹勇音,固執地相信,黑木一定活在這個世界的某處。
遲早有一天會回來。
她抱著這個念頭,時常會幫黑木打掃房間,以免太長時間不打掃,那里會堆滿灰塵。
今天又是一個失眠的夜晚。
虎徹勇音揉了揉臉頰,覺得這樣下去不行啊,皮膚有些干。
“出去走走吧。”她嘆口氣,離開臥室,沿著樓梯步行,到二樓的陽臺。
淡淡的月光灑落在這里。
簡單的案幾,擺著兩個蒲團,一壺茶。
卯之花烈手捧著冒有熱氣的茶杯,跪坐在那里賞月,長長的麻花辮自然垂在后背,她身上披著肩膀部位有竹葉的羽織。
沒有穿死霸裝,她的38E顯露出雄偉。
“勇音,你又睡不著嘛。”她側頭,眸光融入月色,溫和無比。
虎徹勇音像是被家長發現做壞事的小孩子,縮了縮肩道:“對不起。”
卯之花烈沒有責備她,輕聲道:“算了,你過來坐一會,喝杯茶,靜下心,再回去睡覺。”
“嗯。”
她覺得自己太過軟弱。
明明隊長也一樣擔心黑木,她還是想要向隊長撒嬌。
從三席的房間搬到隊長住的宅邸。
“你要相信黑木,他很強,不會有什么事情。”
卯之花烈柔聲安慰她。
虎徹勇音點頭道:“我相信,他一定會回來。”
“咦。”卯之花烈面上有些驚訝。
她扭頭道:“卯之花隊長,怎么了?”
卯之花烈沒明說,笑道:“看來今晚過后,你要從這里搬離,有點寂寞啊。”
“誒?”虎徹勇音面上露出不解之色,很想說,我不會搬啊,可以的話,想一直住在隊長這里。
熟悉的靈壓反應忽然靠近。
打斷她所有想說的話,她驚愕地望向前方,有些期待,有些不信。
在她不安的心情之中,陽臺邊緣,出現一位臉龐白凈的男人,露出熟悉的笑容,用熟悉的稱呼,“喲,勇音醬,好久不見,隊長也是,有沒有想我啊?”
黑木笑嘻嘻地抬手打招呼。
“黑木君?”她呆呆問了一句,真看著對方回來,還真不太敢相信。
黑木挽起袖子,擺出健壯的姿勢道:“嗯,如假包換。”
虎徹勇音淚水決堤而下,手擦都擦不完,哽咽道:“太,太好了。”
“你別這么哭啊。”黑木慌了手腳,好言好語勸一會,才讓她止住淚水。
虎徹勇音深深吸口氣,衣領往外撐開,眼眸哭得紅彤彤,“對不起,我有點控制不住情緒,明明是該高興的事情,眼淚偏偏一直往外掉。”
黑木哪里會怪她,連忙道:“沒事,反倒是我該說對不起,讓你們擔心。”
卯之花烈神情平靜道:“你消失這么久,到底發生什么事情?”
“事情是這樣的,”他開始講述自己這段日子的經歷,沒有過多夸大冒險,盡量說得平平常常。
去虛圈,相遇陰陽師,打十刃,回現世。
聽得虎徹勇音心驚膽顫,為他能活著回來,深感慶幸,“真虧你能回來。”
“努力是不會辜負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