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窗戶沒關,晚風吹拂純白的窗簾,白色的隊長羽織。
“卯之花隊長,劍八呢?”他說出一句話,竟覺得累了,身體虛得很。
卯之花烈盯著窗外的明月,沒有回頭道:“清之介給他治療完畢,他就走了。”
黑木松口氣,問道:“我好像聽到勇音醬的聲音。”
“她經過幾個小時努力,總算將你救回來,我讓她回去好好休息。”
黑木能想象當時虎徹勇音的表情,低聲道:“對不起,讓你們擔心。”
“愉快嗎?”卯之花烈問出這個問題,右手摸著胸口,隱藏在薄布之下的傷口在隱隱作痛。
同時,又極度的饑渴,她想要,想要和那個男人……
戰斗至死。
“很愉快。”黑木如實地回答,明明是在相互削減彼此的生命。
刀鋒撕裂身體,留下一道道傷口。
他感覺不是痛,是愉悅,仿佛自己是在操控游戲角色和人對戰。
所有的招式被更木劍八粗暴地粉碎,又糅合,再粉碎,重復不斷。
那種極限壓力之下,他拋下所有人,所有事,一心投入在其中,直到身體再也撐不住。
“真想再來一次。”黑木說出自己的真心話,不怕會被責怪。
卯之花烈也沒有責怪的想法,她太能理解那種感覺,戰斗是超越世間任何事情的愉悅,“真是讓人羨慕。”
黑木神情鄭重道:“遲早有天,我也會讓隊長體驗到那種無法言喻的愉悅。”
“呵呵。”
卯之花烈輕笑,轉過身,第一次真正看著自己教導的部下,“或許,你真得能辦到。”
很久了,她很久沒看見更木劍八傷成那個樣子。
黑木挑眉道:“不是或許,是一定能滿足你。”
卯之花烈笑瞇瞇道:“你說的是三百六十次失敗嗎?”
“咳咳,失敗是成功之母,我們先不提這個。”
黑木心塞,他會和更木劍八打,就是被卯之花烈虐得懷疑人生,想要看看自己的真實水平。
從結果看,他還是很強大,始解就能逼得更木劍八使用雙手握刀。
他猜測自己的實力應該是穩在普通隊長級別。
掌握卍解的話,實力又會提升一個層次。
“時間不早了,我先回去,你好好休息。”
卯之花烈轉身想要離開,又想起來,扭頭道:“我不在意,勇音的話,那就不好說,你明天要做好心理準備。”
黑木沉默了。
想要讓一個戰斗狂理解戰斗的含義,很容易。
讓厭惡戰斗的人理解戰斗含義,那就會顯得非常困難。
他該用什么理由忽悠過去呢?
黑木想著想著,太累了,直接思緒斷片,睡過去。
迷糊間,他聽到開門聲,眼眸睜開,天已變得明亮,病房也是光線充足。
“黑木君,該吃早餐了。”
虎徹勇音手端著一碗粥,清秀的臉龐沒有絲毫怒意,她全部怒意已灌入這碗粥里面。
清淡程度懷疑是水,顏色也不對勁,是褐色,上面漂浮著白菜,蔥。
看不見一點肉。
黑木臉色垮了,道:“那個,勇音醬,能不能加點肉?”
“你手受傷不能動,我來喂你,啊,張嘴。”
虎徹勇音完全不聽他的話,強行喂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