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意思。”他擺了擺手,之前慢悠悠掃地,是想著偷懶。
真那么快掃完,又安排其他雜務怎么辦?
現在是喝酒。
工作自然要盡快結束。
返回他的房間,很空,沒椅子,就是一張矮桌。
他勝任第五席,房間還是第七席的房間,就是名字改一下。
副隊長以下的席官房間,沒什么區別,根本沒有換的意義。
黑木盤坐在榻榻米上,問道:“你外出執行的任務怎么樣?”
檜佐木修兵回答道:“有名隊員犧牲了,被虛吐出來的酸液腐蝕心口,當場死亡。”
話題一下子變得沉重起來,黑木恨不得抽自己一個耳光,安慰道:“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。”
“是啊,我們太弱了。”
沒有任何反駁,檜佐木修兵神情愈發痛苦,連日的壓力被徹底引爆出來。
假如是黑木的話,就不會發生這樣沒辦法的事情,一定能保證全員平安無事。
不會像他一樣。
“事后看著同伴的尸體,我腦中居然閃過,不是我真得太好的念頭。
我沒有自己想得那么勇敢,我害怕戰斗,害怕虛,害怕死亡。”
檜佐木修兵手死死握住,心揪成一團。
離開黑木身邊,他才發現,原來戰斗是那么令人恐懼的事情。
“我到底該怎么做,才能像你一樣,不害怕戰斗?”
這個問題讓黑木不知該如何描述,撓了撓頭道:“抱歉,我的戰斗方式你做不到。”
檜佐木修兵一呆,自嘲道:“說得也是,我哪里比得上你。”
“和天賦無關,是性格。”
黑木反駁一句,道:“我是為自己而戰,你是為別人戰斗,我們面對的恐懼程度不一樣,所以你學不來我的作戰方式。”
檜佐木修兵皺眉道:“實習的那次,你為大家站出來。”
“不是為大家,是為你和螢。”
黑木特意強調這一點,“修兵,每個人都有害怕的事情,這沒什么可恥的,逃避也行,你轉到四番隊來吧。”
檜佐木修兵看著他。
砰。
門被粗暴地打開,蟹澤螢皮笑肉不笑道:“黑木,這個時候不應該說鼓起勇氣克服恐懼嘛。”
黑木撇嘴道:“一直待在我身邊,享受永遠的安心不好嘛。”
“修兵是我男人!不是你男人!”
蟹澤螢沒好氣地將袋子里的酒甩過去。
黑木穩穩接住,道:“你也可以來四番隊啊。”
“滾!”她翻白眼。
檜佐木修兵驚愕道:“螢,你在那里偷聽多久?”
蟹澤螢面一紅,不好意思回答。
黑木迅速道:“你開始吐露心聲的時候。”
蟹澤螢瞪一眼他,開口辯解道:“沒辦法啊,誰讓修兵總在我面前逞強。”
檜佐木修兵沒有責怪她的意思,撓頭道:“抱歉,讓你擔心了。”
黑木一邊拿出酒,一邊不放棄道:“加入四番隊多好,誰也不需要擔心。”
“不,我還是要留在九番隊。”
檜佐木修兵堅定地回答,臉上的六九,代表著他童年的英雄,他或許成為不了那樣的男人,起碼要盡量接近。
蟹澤螢提起袋子里的食物,笑道:“沉重的話題就這么揭過,我們痛痛快快喝一場。”
“干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