宮口昭年齡很大了。
他外表是六十出頭的老人,眼角皺紋很多,留有銀色短發和銀色山羊胡子。
“我只想安穩活到有人繼任十番隊隊長。”
這是他時常掛在嘴邊的話語,對每一位新來的隊員,他都會這么說,鼓勵大家,努力發光發熱,成為十番隊的隊長。
多虧他的鼓勵,數十年下來,十番隊沒有隊長,干出來的成績也不會遜色于其他番隊。
就是有一個女人讓他覺得頭疼。
那就是十番隊三席,松本亂菊。
這個女人任性,愛甩工作給別人偷懶,打扮又是那么的不知羞恥。
要挑毛病的話,宮口昭能挑出一大堆。
偏偏她實力不弱。
宮口昭往日睜一只眼,閉一只眼,放任她行事。
結果惹出這么大的事情。
“松本!你是想氣死我,然后自己當上副隊長嗎?”
清涼的樹林間,宮口昭滿臉怒容,唾沫星子都要飛濺到她臉上。
松本亂菊后退一步避開,撓了撓金菊色短發道:“沒辦法啊,偶然碰見這樣的事情,我總不能放著不管。
宮口先生,押解用的道具呢?”
貴族人太多了,想要押解回瀞靈廷,不依靠道具,光靠兩個人,浪費時間不說,還有可能會在移動的過程發生什么意外。
她向上面匯報,就是想要用道具將人押解回去。
宮口昭氣得吹胡子瞪眼道:“沒有!你白癡嘛,一下子押這么多貴族去中央四十六室,我們十番隊的立場考慮過沒有?”
松本亂菊暴脾氣涌上來,大聲懟回去,“處刑演武是早已廢止的習俗,他們私自在叫谷重新搞出來,讓滅卻師和虛戰斗。
這樣不人道的行為,我身為護廷十三隊的一員,怎么可能坐視不管?”
“哈?”宮口昭一臉你在搞笑的表情,轉向沒開口的黑木,“小子,你覺得貴族干這些事情有什么不妥嗎?”
黑木一愣,如實道:“貴族會干這種事情,也不算出乎意料。”
畢竟是一群人渣,后面的話他沒有說出來,心里知道是一回事,說出來就有麻煩。
宮口昭攤開手道:“對啊,這有什么問題,滅卻師本就是罪人,我還聽說,十二番隊在用滅卻師搞人體實驗,貴族搞處刑演武,愉悅一下自己有什么大不了。
松本,你好好向貴族大人們道歉,我會幫你求情,這次的事情就當做沒看到。”
“夠啦!”松本亂菊吼一句,轉過身,再也不想爭辯什么,“我早就知道你是擔不起責任的老頑固,沒想到你的肩膀軟成這樣。”
“松本!”宮口昭大聲喝止。
她沒有回頭,繼續往林外邁去。
費事就費事,她絕不會妥協。
宮口昭有些無奈道:“真沒辦法。”
!
松本亂菊銀灰色的瞳孔放大,一截刀鋒從腹部捅出,“只有讓你死在這里,放心,你會被當做和虛作戰死亡的英雄。”
宮口昭蒼老的臉龐仿佛被冰霜凝固,手往下,想要一刀劈開她的肚子。
刀鋒落空,血沿著刀尖滴落在地面。
他眼眸轉向一邊道:“黑木五席,你這是什么意思?”
黑木抱著受傷的松本亂菊,手釋放回道的綠光治愈傷口,面色更冷道:“副隊長沒有權力處死席官,她真有什么罪,也應該上報中央四十六室,等他們處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