藤蔓的口子噴出鮮綠汁水,夾雜著草木清新的香味,噴在他的胸膛。
他放回刀,手迅速抹開汁水,像是抹沐浴露一樣。
沒多久,藤蔓口子改噴出清澈的水流。
嘩嘩,水流沖洗在他身體,沖掉已經變得渾濁的鮮綠汁水。
藤蔓也隨著噴水而漸漸萎了。
黑木濕噠噠的手握住藤蔓,往內灌入靈壓。
萎掉的藤蔓像是打雞血一樣,迅速鼓起來,噴出更多的水。
這是尸魂界特有的一種植物,水藤,根扎在河里面,體內時常儲存大量的水分,其藤蔓的汁有清潔功效。
瀞靈廷的澡堂通常都會栽種這種植物,方便隊員們洗澡。
“啊啦啦啦~苦酒滿杯,”黑木嘴里哼出不著調的歌,跳舞似的搖擺身體,手搓來搓去。
他不愛打掃房間衛生,卻很喜歡洗澡。
每次洗澡,一定會洗上八分鐘。
相當于哼了兩三首不著調的歌。
時間一到,他立刻停下,拿出死霸裝搓了搓,清澈的水流經過,流下時變得渾濁。
看起來真是惡心。
直到水流下是清澈的,他才沒有繼續洗,伸手捏住藤蔓的傷口,汁水作用之下,傷口愈合,不再噴水。
他擰干死霸裝,穿好,抓起斬魄刀往外走。
回到自己的單間,他一躺下就睡著了。
“黑木君,黑木君。”
有聲音在響,從遙遠的地方傳過來,逐漸變得清晰。
他醒了,看著床邊的虎徹勇音,舉起手道:“早上好,勇音醬。”
“早上好,黑木君。”虎徹勇音回一句,又催促道:“你快起來啊。”
她是一個公私分明的人,絕不會因彼此關系熟,就讓黑木隨便睡過早會或是缺席。
“我知道啦。”黑木打著哈欠,掀開被子起身,抓起斬魄刀。
上面沒有讓他上繳的命令,他自然不會主動將斬魄刀放在保管室。
虎徹勇音開始嘮叨起來,“你練習要適度,這么拼,小心累壞身體,也影響白天的練習。”
他理直氣壯道:“我對回道沒太大興趣。”
這個人到底為什么要來四番隊……虎徹勇音有些無奈道:“你到四番隊,回道課程是少不了,我不會讓你偷懶。”
黑木信誓旦旦地回答道:“不被發現的偷懶就不叫做偷懶。”
“……”虎徹勇音說不過他,心里默默決定,不明顯的話,裝作沒看到也行。
她明白,黑木昨晚練得很晚。
只是副隊長的職責擔在肩膀,她不可能明目張膽地維護黑木。
屋外的陽光淡淡,如一層紗衣披在大地,兩人結伴到達食堂。
沿途有不少隊員面露疲憊,走路虛浮。
虎徹勇音心里納悶道:“好多人看起來都很累的樣子。”
“應該是昨晚練習得太晚,掏空身體了。”
“哦。”她昨晚忙著熬夜寫隊員們的訓練計劃,還真不清楚鬼道練習場的事情。
黑木忽然想到一個好辦法,“對了,勇音醬,你說我們四番隊有沒有那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隊員?”
虎徹勇音嘆氣道:“何止一個啊,湊成一個班都沒人管。”
“好,我就要教那個班。”
黑木興奮地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