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南流魂街到西流魂街的真央靈術院,路途遠不說,半路還語言不通。
一個瞎子是萬萬不可能趕到。
“藍染隊長,你這是要出去執行任務?”
嵬腕本想伸手拿酒缸,一看隊長出來,連忙掩飾地抓起刀,“我沒有偷懶。”
藍染笑容溫和道:“你最近還是少喝點,瀞靈廷不怎么太平。”
嵬腕拍著胸膛,響亮的聲音宛如天際炸裂的驚雷,“哈哈,放心,我可不是兕丹坊那個蠢貨,看守青流門七百五十年,沒有出過一次意外。
當然,我這些年沒有松懈過,實戰經驗豐富,生前是西夏的一員猛將,死后更是打遍東流魂街無敵手。”
嵬腕明顯喝得有些醉,說話滿嘴跑火車。
藍染看似溫和道:“東流魂街之王跑出去,你要小心。”
“啥?!”嵬腕嚇得酒醒大半,他看守青流門七百五十年沒有人破過,卻在七百五十一年前,被人突破。
當時要不是那個大美人隊長治療,真得要嗝屁了。
“那個男人不是被關在無間嗎?”
嵬腕滿臉驚恐地詢問。
中央四十六室沒有將無間犯人逃走的消息大規模宣布,僅在隊長,副隊長,隊長信任的席官之間傳播。
看守青流門的他不是死神,完全是保安,和中央四十六室是雇傭關系,自然不會收到警告消息。
說句實話,中央四十六室巴不得他在不知情的情況,死磕其他無間犯人。
藍染手一推鏡框,道:“前些日子無間關押的六名犯人越獄,我想你把守青流門,還是應該知道這件事情。”
“我能不能辭職?”嵬腕很光棍地詢問。
藍染笑道:“你和瀞靈廷續簽的合同沒有到期,恐怕不行。”
“誒,我真命苦。”嵬腕抓起酒缸,咕嚕嚕灌酒,趁能喝的時候,多喝點,保不準對方看他醉了,就不會計較。
嵬腕不是兕丹坊那個蠢貨,分不清敵人的實力。
無間犯人,那是他拼老命也打不過的存在。
藍染沒有管他,側頭道:“我們走吧。”
“好。”黑木回答一句。
藍染一個瞬步,人落在屋頂上面,輕笑道:“黑木君的瞬步大有長進。”
黑木謙虛地回答道:“哪里,還比不上藍染隊長。”
“咦。”藍染像是察覺到什么,沒有繼續夸他,眼眸望向北面,這個靈壓的波動,“我們去那邊看看。”
說罷,一個瞬步趕到十公里之外。
這里山林密集,沒有動物的喧嘩,靜悄悄。
黑木晚了幾秒到達,左顧右盼道:“藍染隊長,這里有什么不妥嗎?”
藍染回答道:“我察覺到一股奇妙的靈壓在這里。”
“不愧是五番隊隊長,感知力真得很強。”
樹下走出一個黑面白邊,發型似剪刀的男人。
“涅隊長,”藍染有些驚訝,“你故意引我過來干什么?”
莫非是自己暴露了?
藍染悄無聲息使用鏡花水月。
涅繭利對著幻影藍染道:“這次山本總隊長給你們的任務,不是去抓痣城雙也,那是一個讓你們離開瀞靈廷的借口。”
黑木奇怪道:“這是為什么?”
“誒,我真是受不了笨蛋,會這么謹慎,肯定是想要逃避敵人的監視。”
涅繭利一副你太蠢的語氣,“有人躲在瀞靈廷的影子,暗暗監視我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