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能用草藥,食物,慢慢調理,讓身體從透支狀態轉為正常,再讓靈壓恢復。
過程很麻煩,卻一步都不能跳躍。
黑木有些驚訝她配合的態度,納悶道:“你居然好好回答我的問題。”
按照碎蜂往常的性格,起碼會再抱怨一句,他擅自闖入的事情,哪里會這么乖的回答。
碎蜂嘆口氣,所以不想讓他進來。
這具虛弱的身體想發火都發不出來,也裝不出往日那種高冷,果斷的表情。
虛弱讓她像是被剝開外殼的海貝,僅剩無比的柔軟。
“我也有點餓了。”
黑木目光望向床頭柜,拋開花之外,是一些水果。
碎蜂明白他的意思,道:“桌上的水果你隨便吃。”
“那我就不客氣了。”
黑木伸手扯下一根香蕉,邊剝皮邊道:“讓你變得這樣,對手是誰?”
碎蜂面色變得愈發蒼白,眸光黯淡,出于保密,沒提對方原先三番隊隊長的身份,“他叫金盞,六名越獄犯之一,強到讓人絕望,大概不會遜色總隊長。”
黑木咬一口香蕉,驚訝道:“不會吧,那么厲害是怎么被抓?”
“我只是打個比方,”碎蜂瞪一眼,還要不要讓人說下去。
黑木聳肩道:“行,你接著說。”
“我和龍光寺追蹤無間犯人,在南流魂街二十五區得到八番隊密探的情報,說是有一名形似無間犯人出現在二十六區。”
碎蜂顯然是打算從頭開始講,他也靜下心去聽。
“龍光寺當場決定去看一看,到那里,我們果然遇到一名無間犯人,那就是金盞。”
黑木面上多出幾分凝重,碎蜂的實力或許不算非常強大,龍光寺海那個女人絕對不弱,“你們是一個個送,還是一起上?”
碎蜂要是能發火,早一腳踹過去,絕不會簡單瞪一眼就完事,“由不得我們決定,金盞的斬魄刀叫做長夜,被譽為尸魂界最強的流水系斬魄刀。
他的卍解一出,我距離龍光寺海數百米,也被黑夜籠罩,像是瞎了一樣,什么都看不見。
天空不知下起什么液體,不僅能吸取我們身上的靈壓,還能隔斷靈壓的探尋。
我使用赤火炮照明,照出天空落下的液體如墨水一樣,赤火炮很快就被吸干靈壓消失。
我再次使用,和龍光寺匯合,原想著先離開那里。”
碎蜂說到這里,身軀微微顫抖。
黑暗太遼闊,兩人分不清方向,也看不見敵人,短暫的光明很快就會被黑暗吞噬。
雨變得越下越大。
她越來越虛弱,連奔跑都變得吃力,仿佛有無數的手從背后拽著她。
累,冷,那種深沉的絕望逼得她理智幾乎崩潰,最后在不清楚敵人位置,靈壓不足的情況。
她強行使用卍解雀蜂雷公鞭,硬生生炸開眼前的黑幕。
墨一樣的液體無法迅速澆滅爆炎,碎蜂和龍光寺趁著那個時候,辨明方向逃出去。
“原來如此。”
黑木恍然,難怪這么厲害的能力會被抓進去。
怕火的話,這把斬魄刀被流刃若火天克,“你能逃出來,真是太好了。”
碎蜂蒼白的臉龐浮現出些許紅暈,沒好意思說,自己沒跑多遠就靈力透支,昏迷過去。
沒有死,是龍光寺海背著她從那里逃走。
“說完我的事,該說說你了,最近你出不少風頭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