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月二十六日,非常晴,天氣熱得人不想出門,我最近變得很勤快,小月總說我變了,被那個惡毒的班長馴服。
我也不知該如何回答她的問題,天天參加四番隊的訓練,換做是以前的我,確實是不會做。
至于馴服?那是萬萬談不上,我從沒有忘記,被班長輕易秒殺的恥辱。
我這是在忍辱負重。
十三郎還是想要偷懶,被我硬拽過去。
班長今天回來,不知是吃錯什么藥,打算教我們縛道,天才的我迅速學會嘴突三閃,下次要讓他見識一下我的厲害。
可惜,下午居然是草藥課,我們看書,他一直盯著刀,恐怖,果然是吃錯藥了。
八月二十七日,依舊非常晴,十三郎不用我叫,他很聽班長的話。
班長一回來,讓我辛辛苦苦在第一上級救護班建立起來的女王地位有所動搖。
今天上午草藥課,下午還是草藥課,班長果然吃錯藥搞壞腦子,視線盯著刀看,期待刀變成美少女嗎?
那還不如看我呢。
我難得好心,開始尋找如何治療腦殘的書。
八月二十八日,晴,我終于找到一門偏方,大清早起來,熬了三個小時,加入各類藥材,三桶水熬成一碗。
機智的我端給班長喝,騙他說是茶,被識破,他將藥強行灌入我嘴里,咳咳,苦的舌頭都麻了。
去死吧,該死的混蛋,我絕不會在管你的死活。
八月二十九日,晴。
大地變得明晃晃,暴熱的陽光充斥在空氣,風拂竹林,那股熱意經過層層消減,再出來的時候,已有幾分清涼。
黑木坐在竹木編織的搖椅,懷里抱著一把刀,頭頂是撐開的遮陽傘,從傘柄到傘骨都是木頭制成,上鋪著油紙,繪有百鳥朝鳳的圖案。
他慢悠悠搖著,閉目,如行將就木的老人,臉龐滿是寧靜。
這是卍解修行的第四天。
黑木心態變得前所未有的佛系,遠離塵世間所有喧囂,體驗著大自然的寧靜氣氛。
那真是無比美妙個鬼……
香蕉她個蜜瓜,一點進展都沒有,暴君到底是幾個意思?
他什么方法都試過,就差對著刀沖一發了。
黑木心里明白,卍解修行不能著急,最后一半不好走,他要有打持久戰的大決心。
問題是藍染的危險擺在那里,不解決的話,他始終是無法得到安寧。
還好絨葉床真有寧神助眠的效果,讓他不至于徹夜失眠。
難道是沒失眠的緣故?
黑木呼出一口氣,靈子亂流從遠方席卷過來,熟悉的靈壓出現在身旁。
他睜開眼,面上露出笑容道:“勇音醬,歡迎回來。”
看樣子廷內救護演習今天結束。
虎徹勇音皮膚沒有被太陽曬黑,紫藤花色的掩耳短發梳理整齊,身上隱隱散發出一股好聞的香味。
嘴唇比以往更加紅潤可口,眼角有很淡的眼影,“黑木君,你面色看起來不怎么好啊。”
她精通藥理,一個人狀態好不好,看臉上的氣色都能看出來。
虛白,眼眸黯淡無神,這是精力損耗過度的癥狀。
說明對方正在為什么事情煩心,還不是一兩天了。
虎徹勇音面上的喜色消失,轉為關切。
黑木笑了笑,換個姿勢躺在那里,道:“哈哈,沒那么嚴重,我就是在進行卍解的修行。”
她追問道:“進展很不順利嗎?”
“是啊。”黑木長嘆口氣,心里積壓著許多想要抱怨的話,還沒有來得及開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