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月十,夜。
一輪明月掛在天上,撒下皎潔的月光,好像給大地鋪上了一層白霧。
寂靜是夜晚的主旋律。
叮。
窗口懸掛的風鈴讓風卷動,發出悅耳的輕響,打破夜的寂靜。
東仙要停止處理公務,用溫和的聲音讓部下離開臥室,聽到腳步聲走遠。
他從座位起身,單膝跪地道:“藍染大人。”
“要,起來吧,我感覺不到螢和修兵的靈壓,這是怎么回事?”
藍染散開鏡花水月的偽裝,面上滿是溫和笑容,看表情,沒有一點質問的意思。
東仙要倍感緊張,像是面對老師提問的學生,急忙回道:“藍染大人,兩人住院了,桌上有卯之花隊長開出來的病歷診斷證明書。”
藍染走到他的辦公桌,一眼看見桌上放著兩份病歷診斷證明,拿起看了看。
病人:檜佐木修兵,因焦慮癥導致腸道炎又并發靈子流失癥,需要住院觀察數月,查明情況。
病人:檜佐木螢,因產前過于勞累,導致強烈孕吐反應,為嬰兒安全,需要住院觀察,直到孕吐不再明顯。
藍染丟下兩份病歷診斷,溫聲道:“要,你覺得這兩份病例是真的嗎?”
東仙要想了想,回答道:“焦慮癥的話,最近我們這里是挺忙,以他的性格,確實可能會患上,就是不會那么嚴重。”
藍染看一眼東仙要,嘴角微微揚起,到底還是心軟了,“這是假的證明,對敵之時,隱藏自己的薄弱之處,也是兵法常識。”
說到這里,他眼眸微瞇,從兩份病歷診斷書上,看出許多情報,“修兵和螢的作用,比我預想的還要好。”
東仙要眉頭微皺,不理解道:“藍染大人,修兵和螢被保護起來,我們的計劃不是失敗了?”
“我從沒說過就是那一個計劃。”
不論是什么時候,藍染的語氣總是透露出一種強烈的信心,向每一位聽眾表達出,一切盡在掌握的意思。
實際上,確實如此。
修兵和螢的虛化,僅僅是一項備用計劃。
在他眼里,那兩個人都是小棋子,是生是死完全不重要。
他真心想要虛化兩人。
待在外面執行任務的修兵和螢是無法躲開。
沒下手就是他很好奇,兩人回來,黑木會有什么反應?
沒有的話,他再下手,讓黑木體驗什么叫做悔恨不已。
有的話,他也能看出許多東西。
“能夠開出假的病歷診斷,說明卯之花站在他那邊。
其次,你被他們懷疑是我的部下,以及我到處給人看始解,就是斬魄刀能力發動的前提條件也被他們知曉。”
藍染說出自己從兩份病歷診斷看出來的情報,“他們斷定我的能力是和幻覺有關,而不是其他的可能性。
不錯的判斷,可惜,鏡花水月是無法破解的絕對催眠。”
藍染忍不住笑了笑,“還有時間,修兵和螢不可能一直住下去。
慢則兩三年,快則年內,他們有信心和我對決,這個信心應該是涅隊長那邊。”
卯之花烈,龍光寺海,涅繭利。
外加一個住在那里的碎蜂。
黑木君還真是給他準備一份大禮。
東仙要面色凝重道:“我們該怎么辦?”
“不用著急,按照我們的步調,一步步往前,先搜羅棋子,再等待合適的時機落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