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我們一定會調查清楚。”
日番谷冬獅郎語氣滿是堅決,擅自加入這場談話,是他敏銳察覺出對方話語里的潛在意思。
對方認為是護廷十三隊下的手,更準確地說是山本總隊長讓人殺害這個男人。
就因為死者曾反駁過出兵流魂街,想要讓總隊長隱退的言論。
所以總隊長要除掉他。
這種滑稽的邏輯,日番谷冬獅郎是不相信。
貴族們的想法就難說了。
松本亂菊也反應過來。
這不是簡單的貴族矛盾,很可能是有人在挑動貴族和死神之間的信任。
這是在挖瀞靈廷的根。
瀞靈廷能夠存在,就是貴族們信任山本總隊長,信任護廷十三隊是在保護自己。
一旦這個認知產生裂痕,帶來的后果是難以想象。
“請夫人回去轉告綱彌代當主,我們十番隊是絕不會放過兇手。”
松本亂菊做出保證。
“隨便你們。”
貴婦人沒有爭執,她愿意說這些,就是在轉達綱彌代家主的意思。
話傳達完了,她轉過身,邁開優雅的步伐,看也沒看死去的丈夫。
本就是貴族的聯姻,彼此沒有什么感情。
貴族的盛大儀仗從這里撤去,空氣里的香味未散。
松本亂菊伸一個懶腰,抱怨道:“事情變得麻煩起來,反對出兵的貴族死亡,還是很有地位,回去報告隊長,讓他處理吧。”
“嗯,憑我們是無法處理。”
日番谷冬獅郎沒有逞強,事態的嚴重性已不是副隊長和三席能夠承擔。
小小的身影走在前面,白發在陽光之下閃耀出銀色光輝。
一看到銀色的光芒,松本亂菊就會想起市丸銀。
在那個大雪紛飛的夜晚,銀發少年丟下一句話,便無聲走向黑暗。
越走越遠。
不論怎么呼喊都沒有回頭。
她也沒有勇氣跑到對方前面,害怕被趕走,只能追著那個背影跑。
在任何人面前都是洋溢自信的松本亂菊,唯獨在銀面前,會變回當初臟兮兮的流魂街少女,膽怯,敏感。
連表達內心想法的勇氣都沒有。
咚。
日番谷冬獅郎腦袋再次遭到一記手刀,痛得他眼眸泛起淚光,回頭吼道:“你這個大嬸發什么瘋啊?!”
“啰嗦,我發過誓,再也不會讓銀發的家伙走在我前面,乖乖跟在我后面。”
松本亂菊反瞪回去,雙手叉腰,氣場比他這個受害者還要強大。
日番谷冬獅郎滿臉問號,頭發是天生的,他能有什么辦法?
“你哪天最好去四番隊檢查一下。”
“哼,區區三席,少在這里指使我這個副隊長!”
松本亂菊做個鬼臉,搶先走在前面。
那個時候,若是自己有勇氣拉住銀,結果會不會改變呢?
銀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