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召集隊長議事,卯之花隊長不在,我作為副隊長有權代她出席隊長會議。”
虎徹勇音心臟砰砰跳起來,“黑木君……”
“我會陪你去。”黑木輕聲回一句。
“嗯。”她重重點頭,心臟跳動的速度沒有那么迅速。
“我們走吧。”
真央區,一番隊舍。
純白的懺罪宮仿佛將整個蒼穹給頂起來,高大,莊嚴,讓每一名近距離觀看的人,心里都會升起一絲尊敬。
圍繞著懺罪宮的建筑物是一片純白的柱狀房屋,延綿如森林一樣遼闊。
黑木瞬步掠過,房屋,臺階,到達一番隊門前。
“黑木君,你去旁邊的副官室等候。”
虎徹勇音手一指向旁邊的闕樓,她不可能將黑木帶在身邊,那會被指責是很失禮的事情。
“你放輕松點,不行的話,就不要發表什么意見。”
黑木叮囑她一句。
她點頭,挺胸往里面走。
看著她消失在視線,黑木才瞬步移向闕樓。
闕樓高十丈,頂部外圍有朱紅的護欄。
他走到門口,掀開門簾,里面是很寬敞的房間,地面鋪著榻榻米。
“黑木前輩,您來了。”蹲在那邊的雛森桃慌忙站起來,鞠躬行禮。
黑木撓了撓頭道:“你好歹是副隊長,向我一個五席鞠躬,不太合適。”
“黑木前輩為瀞靈廷做出的貢獻,哪里是能用席官職位衡量。”
雛森桃表情很認真。
“雛森副隊長,你是副隊長,要有副隊長的樣子,簡單稱呼這家伙為黑木君,或者寫字很丑的黑木?”
熱情的語氣從外面傳來,松本亂菊掀開門簾,一臉打趣之色。
黑木轉過身,面不改色道:“我就是字體稍微自由,奔放一點,你這樣的俗人是無法理解,什么叫做藝術的寫法。”
“亂菊姐。”
雛森桃歡喜地喊一句,注意到對方戴的發夾,項鏈,戒指,夸獎道:“好漂亮啊,你在哪里買得?”
松本亂菊聳了聳肩道:“不是我買的。”
雛森桃一臉崇拜,“別人送的嗎?亂菊姐果然很受歡迎。”
“也算是吧。”松本亂菊想了想,還是給出一個含糊的回答。
當初銀的死訊傳來,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丟下所有事情,跑到三番隊,想要找到那個熟悉的身影。
人沒找到,被她翻出一個空格,里面藏著六十七份精致包裝的禮盒,發夾,項鏈,戒指,全部是女人的款式。
六十七年前的告別,六十七份禮盒,六十七個無人慶祝的生日。
明明悲傷到心碎,又涌現出深深的喜悅。
原來他從沒有忘記。
為什么銀要當死神,為什么要離開自己?
這個問題的答案已經永遠無法知曉。
她能做的就是,將銀未送出去的禮物,統統佩戴上,一直,一直,永遠戴下去。
“你們番隊的物價有沒有上漲?”
黑木看她的表情有些不對,連忙轉移話題。
雛森桃點頭,道:“伙食費漲了兩倍。”
“咦,不是五倍嗎?”
松本亂菊滿臉驚訝之色,自家隊長好歹是五大貴族之一。
那些貴族不給優惠就算了,還宰得最狠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