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尊敬的卯之花隊長:
您好。
您帶隊離開已有一個多月,四番隊的一切事務在黑木君幫助下,我勉強處理好。
十月二十一號瀞靈廷發生嚴重的物價上漲,二十二號,總隊長舉行隊首會議討論。
會議上志波隊長和總隊長吵的厲害,結果是總隊長贏了。
派藍染隊長支援戰場,想要掃平西流魂街后面區域,結束戰爭。
我才得知,原來您不是在圍剿無間犯人,而是隨大軍征討流魂街。
為什么要隱瞞我呢?這個問題我是不敢問。
誰讓我就是一個卑微,沒用的副隊長。
連食堂的采購員都明白的事情。
我居然不清楚。
后來我想明白,我就是一個沒用的副隊長,您不需要和我說清楚事情真相,我也不需要問理由。
此致。
敬禮。
十月二十二號,來自于一個沒用的副隊長。”
淺米色信箋之上寫著秀氣的黑色字體,字里行間,怨念頗重。
卯之花烈反復看了兩遍,忍不住笑出聲,腦海里能浮現出勇音在晚上點著燈,委屈巴巴趴在桌子上,一個字一個字寫著。
寫的不滿意,被她卷起來丟入垃圾桶,重新寫過。
“呵呵,真是可愛。”
卯之花烈嘴角控制不住地揚起,想了想,提筆回一封信,簡單說明自己的想法,大力夸了夸對方。
在她就任四番隊長的漫長歲月,也有過幾位副隊長,感情遠不如現在的虎徹勇音要來得深。
比如說山田清之介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。
虎徹勇音與其說是副隊長,更像是她的妹妹。
家人,這是卯之花烈從沒有想過擁有的關系。
現在想想,意外的不錯。
卯之花烈寫完信,裝進信封里面,拿起走向外面。
門打開,有人守在門口,喧鬧的聲音充斥在走廊。
她將信件交給對方,“麻煩你了。”
“完全不麻煩,我很高興為您服務。”
對方有些意外隊長溫和的態度,面色顯得很緊張。
卯之花烈笑了笑,反手關上門,往大廳那邊走過去。
這里是西流魂街六十一區,冬至。
如區域的名字一樣,寒冷,荒蕪,想要在這樣的地方建立臨時救護站,貴族們花費不少人力和財力。
也僅是搭建出一個雛形。
單人病房是不要想,病床全部集中在寬敞的大廳。
數百張床位整齊排開。
床與床之間的過道總是有護士和四番隊員奔走,空氣里彌漫著草藥的清新氣味。
周圍布置大型的凈氣結界,防止病人的傷口出現感染癥狀。
一般不是傷勢很嚴重的病人,卯之花烈不會親自下場救治。
這是鍛煉隊員們能力的一次實戰。
經過開始的慌亂,大家很快將演習的成果展現出來,進入迅速而不慌亂的工作狀態。
送到這里的隊員,沒有一個死亡的案例。
至于在前線直接死亡的隊員,那就是愛莫能助了。
這是一場規模龐大的戰爭。
兩名隊長都不能保證對流魂街后面區域形成碾壓姿態。
底下隊員風險更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