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位于權力中心的族人,紛紛死亡,讓權力末席的綱彌代時灘接任。
他們這些原本連席位都沒有的家伙,也被時灘提拔到權力決策層。
按理說,這樣的大提拔應該讓綱彌代巖感激涕零才對。
然而,時灘提拔他們,又沒有給予正常的席位權力,等同于將一群人偶擺在臺前。
所有大權還是掌握在綱彌代時灘手里。
綱彌代巖要得不是虛名,是實權。
他遲遲眷戀學院長的位置不肯離開,就是這個職位,有實權,一大堆教師,學生,都要聽他的命令。
時灘那種給虛名,不給權的行為,他怎么可能感激,心里滿是痛恨。
黑木恍然,這位的權力欲望一直都挺大,想要更進一步,也不是不能理解。
他喝一口酒,結合自己的猜測,回答道:“上面也是那么認為。”
“那總隊長會不會摘掉他?”綱彌代巖滿臉期望地追問。
黑木搖了搖頭道:“很難,想要摘掉一個五大貴族的家主,必須掌握許多證據,不能簡單憑主觀斷定。”
“時灘那家伙就不是好人。”
綱彌代巖喝一口酒,開始埋怨這位新家主的人品。
黑木很意外道:“貴族不都是這樣嘛。”
“呃……”綱彌代巖稍微楞一下,回答道:“起碼不會壞到他那樣,我敢說,高層換血背后有他在慫恿開戰。
誒,為權力,敢于殺血親的貴族,那是真得壞透。”
黑木認可他的判斷。
綱彌代高層的死和時灘脫不了關系。
誰讓綱彌代家就那么一個反派。
“學院長,你要是有證據的話,事情會好辦很多。”
“證據?不可能會有,你是沒見過那家伙才會這么說,真正見過,你會發現,那家伙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怪物。”
綱彌代巖倒一杯酒,猛地一口干,想起坐在家主位置上的時灘,那陰冷的靈壓仿佛要沿著渾身每一個毛孔鉆入,冷得讓人渾身打顫,一點意見都不敢提。
“說實話,你們要是走正規途徑調查的話,絕對抓不到他的把柄,反而會被引到岔路上。
依我看,隨意制造一個證據,栽贓給時灘,逮捕他就得了。”
黑木不認為事情會那么簡單,“這樣栽贓的行為,其他貴族能信服嗎?”
“總隊長想要徹查貴族泄密的事情,才是貴族不穩的原因,整個貴族圈里面,有幾個是干凈的?
真抖出來,一大半都要完蛋,和那樣的損失比,犧牲綱彌代時灘一人,已經是最好的結果。”
綱彌代巖太想讓時灘下臺,甚至愿意透露出一些貴族的秘密給外人,“其實綱彌代家內部,也有很多人不服綱彌代時灘,他太霸道,做事又過于狠辣。
只要有明面上說得過去的證據,中央四十六室的判刑沒人會提出抗議。”
“你和我說這些也沒用。”黑木不想繼續談這樣的事情。
綱彌代巖一臉笑容道:“你可以轉達給碎蜂隊長。”
黑木搖頭,“碎蜂,或是總隊長,都不是那種會用栽贓手段對付別人的性格。”
綱彌代巖笑道:“所以我從不對那些性格高潔的人說這些。”
黑木斜視他一樣,默默喝口酒,心里納悶,學院長不是蠢人,告訴自己這些,一定是有把握相信,自己會勸碎蜂偽造證據。
為什么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