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什么時候學會這個?”
卯之花烈有些驚訝,舍棄詠唱的吊星還能有這樣的質量,說明平時下過苦功。
一個不是進攻的縛道,竟然會被黑木刻苦學習。
“為以后的幸福著想,我特意練過。”
黑木滿臉正色地回答,吊星是多么實用的縛道,家里,野外,屬于幸福人生必備的技能。
他迅速爬上吊星,人躺下,頭枕在卯之花烈的左大腿,沒有想象的柔軟,有點硬邦邦啊。
他激動的心情瞬間落入谷底,仔細想想,膝枕不就是枕在大腿骨頭上嘛。
不墊一個枕頭的話,根本不會舒服。
可墊枕頭,又會失去膝枕這個動作的特殊含義。
黑木望向上方,沒有縫隙,辦公桌和卯之花烈之間,橫著兩座高不可攀的山峰,完全遮擋住他的視線。
空氣里飄蕩著草藥的清新,這是經常摘草藥,調制草藥才會產生的氣味。
筆在紙上摩擦的沙沙聲,呼吸時兩座山峰的震動。
啊,好安寧……黑木面上流露出被治愈的笑容。
果然,膝枕還是很棒。
狠狠被盯著……
卯之花烈低下頭,看不見黑木的臉,她心里有些后悔,自己居然忽視了身體這么明顯的特征。
難怪這小子會想要膝枕,現在拒絕,又會顯得自己心虛。
小鬼而已,不用在意他。
卯之花烈這么想著,繼續處理公務,那針扎一樣的視線在不停挑戰心里底線。
連往常得心應手的公務,也變得有些難以處理。
這家伙還要看多久啊!
卯之花烈呼吸變得急促,嘴唇咬了咬,想說話,又不知該怎么說,遲疑少許,道:“黑木,休息夠了吧?”
“呼,呼。”鼾聲從底下響起,視線沒有停。
這家伙再裝睡。
“我知道你在裝睡。”卯之花烈決定戳破他的謊言。
“呼,呼。”黑木選擇死不承認,有胸擋著,不用擔心會被看見睜眼。
卯之花烈無奈,動手的話,總覺得是自己輸了。
不在意,不在意,她反復強調,低頭處理公務。
漸漸地,刺眼的視線沒有,辦公室變得寂靜,外面變得暗下來。
卯之花烈點燃蠟燭,光暈照亮小小的一角,其余地方皆被夜的黑暗淹沒。
她靜靜坐在那里,大腿已經有些麻了。
啪。
吊星忽地消失,黑木人直愣愣摔在地上,“哎喲。”
他叫一聲,睜眼發現昏暗的屋內,回過頭道:“隊長,我這是睡多久?”
卯之花烈悄悄揉了揉大腿,“差不多有五個小時。”
“這么久?”
黑木滿臉驚訝,原想著稍微瞇一會就行,結果真睡著了,感覺還不錯。
他厚著臉皮道:“隊長,下次有空的話,能不能繼續膝枕?”
“沒有下次。”卯之花烈直接拒絕。
“可惡,我應該再多睡一會。”
黑木很后悔,自己睡得時間還是太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