師傅和大哥僅僅是稱呼問題,只要黑木肯教,日番谷冬獅郎隨便哪個都能叫。
就算是爸爸……
這個還是不可能。
日番谷冬獅郎怕他反悔,迅速喊一句,“黑木大哥。”
黑木摸了摸下巴,“還是直接喊大哥,加上我名字,總感覺怪怪的。”
“是,大哥。”
日番谷冬獅郎果斷更改稱呼,迫不及待道:“我們什么時候開始訓練?啊。”
他蹭地站起來,忘記跪了近三天的時間,又沒有動過,現在一動,酸麻感如海嘯山崩。
頃刻間席卷雙腿,進而擴散到全身。
人險些再次跪下。
黑木伸手扶住他,“你別那么激動,先去吃飯。”
“嗯,嗯。”日番谷冬獅郎連連點頭,嘴里說不出其他話。
好一會,等到虎徹勇音走上樓梯,他才緩過來,踢了踢小短腿,舒展筋骨。
那套動作真是可愛啊。
虎徹勇音看得想伸手摸摸日番谷的銀發,揉揉臉,“日番谷,恭喜你成為黑木君的弟子。”
黑木解釋道:“我沒有收他為徒。”
“?”她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,沒有收徒的話,日番谷應該不會站起來。
這位少年的倔強在短短時間里,已經讓她印象深刻。
“我收他當小弟了,日番谷,勇音是我的好朋友,你要叫她一聲大姐。”
黑木摟著日番谷冬獅郎的肩膀拍了拍。
日番谷冬獅郎很有禮貌地鞠躬道:“虎徹姐好。”
“日番谷,你真是懂禮貌的乖孩子。”
虎徹勇音終于有機會伸出罪惡的魔爪,揉了揉那一頭柔軟的銀發。
或許是體質的緣故,發間夾雜著淡淡的冰涼,摸起來很舒服。
日番谷冬獅郎小臉浮現出一抹無奈之色,他不太喜歡被摸頭,僅次于被女人抱在胸前。
偏偏那些年長的女人總喜歡摸頭,或者把他腦袋往胸上抱。
完全將他當做是小孩子。
虎徹勇音摸了一下,戀戀不舍地收回手,“幾天沒吃飯,今天要好好吃一頓,補充營養,別影響發育。”
“嗯。”
不用她說,日番谷冬獅郎也打算好好吃一頓,不單是為口腹之欲,更多是想要保證自己的靈壓狀態圓滿,迎接即將到來的訓練。
黑木沒有急著安排訓練,他還有四番隊的本職工作要處理。
先安排好第一上級救護班的工作,才能抽空指導日番谷冬獅郎。
太陽慢吞吞從天際冒出頭,逐漸向西邊靠攏,淡淡的陽光灑落在瀞靈廷。
瞬步訓練場。
冬季的嚴寒沒有讓竹葉凋零,底部的術式能保證竹林四季常青。
訓練場周圍沒有人。
上午其他隊員的訓練是在鬼道訓練場進行回道練習。
第一上級救護班和其他隊員的訓練計劃,往往會特意岔開地點,防止會鬧出什么亂子,或者產生不良影響。
比如說大家都明白第一上級救護班待遇特殊,卻無法具體搞清楚,究竟有多么特殊。
單獨的住樓,用餐,隨心所欲的訓練,這些待遇抖出去,難免會影響士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