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裘公子何出此言,是忍冬多管閑事才是。”
“不不,在下應該好好謝謝魏小姐才是。”
謝什么?謝她替百草堂清理了幾個草包伙計?
“裘公子不怪我多管閑事就好。”如果沒什么事,能不能移駕?
裘潤玉也算是有幾分眼力勁,看得出忍冬無意深交,可越是如此,心里越發納悶。
莫非真的是心高眼高只看得上王孫貴胄?
“魏小姐,那..在下先去看診了,若是他日魏小姐有看得上百草堂的地方,只管來找在下。”
裘潤玉也有幾分傲氣,不是那死乞白賴的,但也留了一絲余地。
忍冬聽得這話,不由正經打量了裘潤玉一眼,依然笑的淺淡。
“先行謝過了。”只是百草堂的主他未必做得了。
裘潤玉不再自討沒趣,留了幾分體面趕緊離開,不知為何,與這魏忍冬對視,他竟頗感壓力。
忍冬并不著急上去看診,此時大家都在擇選病人,倉促之間未必看得真切,不著急。
佟扶疏倒是一改昨日的風格,也跟著擠入人群了,不過忍冬看得出,他眼中的急切和其他考生不同。
那是醫癡面對疑難雜癥的急切,或者說狂熱更為恰當。
醫者追求醫術至高境界固然沒錯,只是醫者首要的,卻是醫者仁心。
她也是經歷頗多才領悟這個道理。
對他們來說,疑難雜癥是一種醫術上的自我挑戰,可對病人來說,卻是異于常人的病痛折磨。
說到病痛...她或可借著此次替郁世子治傷的契機在藥方上動動腦子,順帶把他的花癬癥給治了...
雖然對方已經明著告訴她懷疑她了!可錯過這次機會,往后怕是難得與世子爺打上交道。
也算是不浪費上輩子一番琢磨的心血。
除此之外,還有石毒,此毒產于閩浙一代,十分罕見,用量把握的好,中毒者可能不會致死而是變成生活不能自理的癡傻之人,這一箭的背后不是她這一介草民該去想的,她要想的是如何確保他體內沒有殘留的余毒。
那么個秀色可餐俊人可不能被這玩意給毀了。
想著,已經開始思索方子了。
這邊在替對方想方子,那邊也沒閑著。
拖著傷還想去看熱鬧,這次可沒人縱他胡鬧。
“世子,您就安心養傷吧,都這樣了還想著看熱鬧。”
不對,是看姑娘!
長空沒好氣的抱著劍守在床前,王妃可是交代了,世子再有個好歹,第一個饒不了他。
“爺是那么不知輕重的人嗎?爺就是說說。”
長空一臉不信,要不是王妃有話在先,世子爺能這么老實?
“行了,外頭什么動靜說說吧。”
不能去看美人大展身手,實在遺憾。
說起正事,長空也嚴肅了幾分,“沒有抓到刺客,要想在禁衛軍的搜捕下安然出城很難,人應該還在城里,奴才覺得這刺客就是生活在京都城的人。”
禁衛軍可不是草包,那一個個都是狗鼻子,他們都找不到,這刺客絕不尋常。
世子開始還懷疑是皇上的人,怎么這會有篤定說另有其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