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成千方百草,醫行天下;著書立說,立萬世之功!”
古往今來,又有幾人?這是她要走的路?!
“世子?你說什么?”
忍冬走后,慕容郁蘇良久未回神,低聲喃喃自語,少有的認真模樣,讓長空略感詫異。
剛才魏姑娘和世子說啥了?
“沒事,你怎么在這沒去送人?”終于回過神。
長空無奈,他是世子爺的貼身侍衛!動不動讓他去接送姑娘家不妥吧,“世子放心,奴才已經安排人送魏姑娘回去了。”
“往后,你親自送。”
...“是!”好!親自,親自接送..等等...“世子,魏姑娘還要來?”
真黏上人家了?
慕容郁蘇斜眼看了自家侍衛一眼,“有始有終,爺這傷還沒好呢...她當然得天天來替爺換藥,這個拿著,讓人順著這個香味速速去找人,肯定在城里,一個看上去約四十左右的農婦。”
將忍冬留下的瓶子丟給長空,慕容郁蘇眸色微沉。
刺客十有八九就是她口中的那個農婦,她是越發讓他看不懂了,超出他的認知范圍。
在場那么多郎中,偏就她看出來了。
眼力、見識、敏銳、洞察力她都具備了,還有應變之能,若是她發現冒然行事,或是當場揭發,結果實難想象。
不僅穩住了對方,還想辦法救下了幼童動了手腳。
就算是自己,那樣的情況下,差不多也只能做到這份上了!
“世子,這是..”長空拿著瓶子嗅了嗅,香味很是特別,但是很淡。
“刺客!”
長空一聽,睜大雙眼看向慕容郁蘇,隨即握緊瓶子領命,“奴才這就去辦。”
世子負傷,卻非要讓一個從外頭帶回來的女子替她醫治,這也就罷了,這女子還是參加資鑒令考的考生,而且還拿了榜首,有人多加關注也是正常。
忍冬剛離開王府,就有人往王府西閣報信了。
“大公子,人已經離開了,有人護送,奴才沒敢動手。”
“倒是寶貝的緊,如此看來,這女子對他來說是真不尋常了,可惜,他自己找死老天爺卻待他不薄,真是可惜啊。”
靖王府的大公子慕容景瑜,所有人都知道,他和慕容郁蘇兄弟不合,從小就不合。
慕容景瑜是靖王府的大公子,卻因為生母并非正妃硬生生和世子之位無緣,讓他如何甘心?
他母妃是側妃沒錯,可側妃之子也是嫡,憑什么世子之位不是他的?
父王寧可將王府交給那個不成器的東西也不肯給他,不管他做什么,父王總是看不上,他哪里不如慕容郁蘇?
不僅父王,皇祖母亦是,好似只有慕容郁蘇才是親孫子一樣。
慕容郁蘇他憑什么輕而易舉就得到這一切,就因為他母妃是正妃?
“大公子,眼下世子看得緊,若是冒然動手怕是會..”
“怕什么?哼,不就是個女人,本公子就要看看,他究竟有多寶貝這個女子,你緊張什么,本公子就是試他一試。”
這些年,就抓不住慕容郁蘇的軟肋,都怪父王和王妃還有皇祖母將他護得太好。
好容易現在有這么個機會,他怎能放過。
不過一介民女,他就拿她試試又能怎樣?若是慕容郁蘇真在意,那可是天賜良機。
“大公子,那屬下讓人去魏家附近蹲著,找機會將她擄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