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老爺子也從沒碰到過這種情況,小孩子被魚刺卡住的挺多,別的東西還會動的,得是什么?
“祖父,把握的藥箱打開,取細銀勺給我。”
不能用銀針,如果真有什么東西刺破了可能情況更糟糕。
老爺子二話不說轉身照辦,忍冬將燭火交給身邊的楚老,接過銀勺慢慢的伸入小娃口中。
“當歸,抱穩了,別讓他動。”
小娃已經眼淚婆裟,看的在場之人皆是心中難受。
忍冬穩著手撥弄了一下,感受到那東西好像微動了一下,“是個活物!亂動不得。”
“....活物!”
不知道是什么東西,萬一完全入喉,那就進了五臟六腑,要是兇殘的,這孩子豈還有命?
忍冬收了手,再次抱住孩子,不敢再動他的頭,輕輕安撫著小娃的病。
這軟軟的一團,還這么小,話都不會說的孩子,卻要遭這些罪,對這孩子下手的人得多狠的心。
“蠱...喉頭蠱..”
胡澤明一聲驚呼,似是想到了什么,眾人急色而望,蠱他們多少都聽說過,也只是聽說過。
醫書中也略有記載,蠱即為蠱蟲,是一種用特殊方式養出來的蟲子,可以被人操控,傳聞很是神奇。
“胡兄,你快說說清楚,什么喉頭蠱?”
葛修忙追文了一句。
胡澤明怔怔望著忍冬手里的孩子,再看了看大家這才娓娓道來,“我早些年,走訪過閩浙一帶,那邊民風頗為復雜,其中就有一族,擅長養蠱蟲,我聽著稀奇,所以特意去瞧了瞧,但是他們不喜與外人親近,更是把養的蠱蟲當成命根子,根本看不到,只聽得周邊的百姓們說了些有關蠱蟲的事,聽說,當地有一種比較常見的蠱蟲,就是喉頭蠱,通體紅色,是蠱蟲中相對個頭偏大的,特別喜歡人的唾液,閩浙周邊的人嚇唬哭鬧的小孩就喜歡說,不聽話就喂喉頭蠱...”
“我也只是猜測,這東西咱們誰也沒見過,但是這喉頭蠱入喉之后便不會爬動,除非施蠱的人才有法子,如果這娃喉中真是活物,這么久,怕是早就亂竄了,所以我才...”
胡澤明又解釋了一句,也是覺得有些荒誕,畢竟蠱蟲這種東西不是尋常之外,不是隨手可得的。
“胡老,你說是閩浙一代?”
忍冬突然想到了石毒,同樣出自閩浙,事情不可能這般巧合吧!
可能還真讓胡老說對了。
那這孩子的痛苦,他們只能找到施蠱之人才能解決?
“是啊,閩浙一代,怎么了?”胡老見忍冬一臉認真嚴肅,也不敢怠慢。
“胡老,你仔細說說這喉頭蠱,還知道些什么,比如,除了施蠱之人,可還有別的法子把這東西弄出來?”
如果這孩子真是此刻擄來的,想要讓刺客給這孩子解喉頭蠱幾乎不可能,能對這么小的娃下手,對這孩子的生死怕是無動于衷的。
而且這刺客還不知道抓到沒,若是抓到了,她還能…
“這...”胡澤明年紀大了,得仔細想想,他去閩浙那邊都是幾十年前的事了。
喉頭蠱...他想想!
大家雖然急,卻忍著沒有催促,忍冬抱著孩子輕輕安撫著。
“我記著,好像當地人說,蠱蟲,只有養蠱之人可以超控,這喉頭蠱在當地算是比較尋常的,不是什么毒物,但是喜歡唾液,入喉之后就不愿意動了,時間久了,就會吸附在喉頭,哦對了,喉頭蠱是用來養蠱的食物..其他的..”胡澤明搖了搖頭,表示不知道更多了。
“祖父,幾位前輩,我出去一趟,這孩子就先暫時勞你們照顧一下,想辦法……讓他繼續睡會!”
忍冬說完就急匆匆帶著當歸出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