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蘇這小子當真不記得人家?怎么可能?
長空默默低頭看著腳尖,世子可太損了,這媛郡主此刻怕是傷碎了心,這哪是來處理事的,明明火上澆油啊。
“哦,原是媛蘭郡主。”說完這一句立刻收回目光,多一眼停留都沒有。“西玥,接下來可是魏姑娘?”
哪壺不開提哪壺!
世子要做什么?沒看到媛郡主都要吃人了?長空仰天。
“是..”這小子干嘛?故意的!
慕容西玥額頭細看,這兩人要是把這醫術展示攪和了,他非得...
好在,媛蘭郡主忍下了,壓下一腔怒火,帶著幾分氣性坐著沒動,只是一雙噴火的眼睛掃向忍冬,像一把把刀子投過去。
忍冬感受到這怨念頗強的目光,憑感覺看了過去。
卻被慕容郁蘇的笑顏如花搶了目光,沒法子,郁世子這張臉,太過妖孽。
尤其是這一笑,傾國傾城啊!俗話說,愛美之心人皆有之,忍冬也不免落俗。
“他怎么來了?”
這時候,他應該很忙才是,昨夜那個刺客可不是等閑之輩,真實身份應該不簡單,他現在還有閑工夫來看熱鬧?還帶著傷跑來看熱鬧?
還有,世子這笑...是為了那般?
罷了罷了,索性也看不懂這位世子,干脆不去探究了。
收斂心神邁步上前,今日,她還有重要的事要做,那么多人惦記的東西,今天就讓大家都一起開開眼界,要打主意不必暗著,有本事明搶好了,而且,今日也要告訴他們,這東西,就算給他們,他們也用不了。
慕容郁蘇的到來,算是一段小小的插曲,也給接下來要上場的忍冬增添了幾分談資。
不過,大家還是更加好奇她的表現。
“老爺,小姐上場了。”
云伯緊張的手心冒汗,這前頭幾個都不差,小姐要展示什么,他這個魏家人都不知道,別說外人了。
老太爺看著一臉穩重,落在膝蓋上的手卻早已卷曲微顫。
上場了,終于到他孫女了,她要展示什么?
說起來有些可笑,別家的晚輩,人家長輩都是坐在看席上心中有數,到他這,卻是什么都不知道。
忍冬一出場,不少人背脊都挺直了些。
病人被請上場,就是昨日考場上那位面癱少年,整張臉看上去特別別扭,扭曲的程度有些大,是后遺癥不是病,要如何下手?
少年因為臉的緣故,經常被人嘲笑,所以性子有些怯弱自卑,這次也是抱著最后一線希望,低著頭安靜坐在那。
忍冬一身整潔的衣袍,長發像男子一樣挽成一個髻,白色的束帶綁扎,看上去異常精神,女子這樣的裝扮看著也不會讓人覺得別扭。
看著她打開藥箱,全場自覺安靜,這男子沒病,那她要做的,就是幫人恢復容貌,這談何容易?
可她一副自信鎮定的樣子,又讓人忍不住生出疑惑,難道真可以?
“一會躺下之后,我會替你用藥,你暫時感覺不到疼痛,會小睡一會,別怕,你的臉沒事,只是因病時幾處經絡堵塞不通才導致如此,我會幫你恢復原本的容貌,你可相信啊?”
忍冬從藥箱拿出的第一樣東西竟是一根蠟燭。
用火折子點燃蠟燭之后,再拿出幾貼藥來,讓男子躺在平鋪的木板上。
“蠟燭?”
席上,楚中天等人皆是一臉納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