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對忍冬突然的坦誠,慕容郁蘇有些措手不及。
忍冬自己也愣了下,可是話已出口覆水難收,覺得有點傻,干脆臉皮厚點,就當是酒后醉話。
面對慕容郁蘇的目光,忍冬本想避開,但骨子里那股子倔勁上來,腦子不聽使喚,就這么迎頭與對方對上。
慕容郁蘇眉目一動,似是看穿她的倔強,越發放肆看著對方,讓她無所遁形,嗯,染了酒氣的她,倒是比平素那般冷靜的樣子瞧著可愛幾分:“本世子可是好看?”
忍冬單手捏著下巴,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,“世子著實好看!”
這可是她正兒八經的肺腑之言。
分外認真的眼神,一本正經的口吻,一臉真誠的表情,本是戲弄之心的世子爺反倒紅了雙頰。
忍冬眸光深處閃過一道狡光。
“一個女子,下次莫要喝這么多!”低頭,率先敗下陣來,那眸子水靈透亮,像是要把人吸進去一樣。
慕容郁蘇心里暗道,莫不是她每次喝多都這樣?見著別的男子也這般放肆?再或者見著好看些的就盯著不放?
女兒家,在外頭喝酒多危險她不知道?
“盡量!多謝世子,忍冬該回去了!世子,魏家的事背后頗為復雜,不管怎樣,你是靖王府的世子,你做什么,最后還是會將王府卷進去,忍冬能應付,世子的好意忍冬心領了。”
他是靖王府世子,而她,遲早要攪進京都的權勢漩渦,免不得兇險,到時累及他就不好了。
當真能應付嗎?她這算是替他著想?
“鏡府不同刑部衙門,沒你想的那般簡單。”意思她不要試圖走鏡府這條路。
忍冬已經起身,剛才確實無狀了,竟和世子坐在同一張榻椅上,索性沒外人看到。
“世子,忍冬剛從鏡府出來!告辭!”
她便是不說,以他的聰明,知道她去了柳子胡同,就能猜到她為何而去。
她去了鏡府?!
望著忍冬纖細的背影,慕容郁蘇目光有些迷離,能進得去鏡府不管什么途徑,都是幾分本事,或許她真的能應付吧,倒是他小瞧了人家,罷了,看看再說。
長空記著世子的吩咐,親自接送,官差見著身上帶了酒氣的忍冬,眼神很是曖昧,什么換藥,誰知道私下里怎么回事?
忍冬回來的時候,天色已晚,這一天對魏家來說太過漫長了。
回屋換了衣裳稍洗漱了一番這才去見老太爺,府上發生這么大的事還死了人,下人們也都是小心翼翼,晚膳就隨便對付了一口,也沒心思吃啊。
“丫頭,怎去了這么久?”
盡管處理了一下,忍冬身上還是殘留了淡淡的酒味,老太爺卻沒多問,人平安回來就好,其他的以后再說吧。
“祖父,我見著玉竹了!”
“玉竹?”
老太爺沒坐住驚的站了起來,雖不在官場,可好歹是京都城的人,對鏡府也有所耳聞,她怎么進去的?“是世子?”
這一時也想不到別處去。
忍冬搖了搖頭,“祖父別多想,總之見到玉竹了,她并沒瘋。”
“沒瘋?沒瘋怎會說出那些話,誰讓她說的,這是要把這一家老小都害死嗎?大丫頭,你當真見著那丫頭了?她…人咋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