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裘當家的別急,忍冬說的生意,正好與此事有關。”忍冬給了對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,微微側首給了當歸一個信號。
當歸忙上前將帶來的盒子奉上,隨即乖巧退到一邊。
看著桌子上的盒子,裘止水和管家不自覺互看了一眼,這是??
忍冬依然鎮定,不急不緩將盒子打開,一看到盒子里的那個羊皮卷子,裘止水再無法淡定了。
銀刃!
魏忍冬什么意思?
管家裘金泉也反應不過來,根本摸不清忍冬的路數。
“裘當家的也去了這次醫資鑒的現場,想來也見過忍冬用這東西,這套工具的來由,忍冬當日也詳細說了,只是當日人多多有不便,近日魏家又事多沒抽開身,這稍空點,便來打攪裘當家的,想請裘當家的掌掌眼,幫忙看看這套工具。”
“看..看這套工具?”
裘止水徹底傻了,沒先到,魏忍冬會直接把這東西拿到他面前讓他看,看什么?
什么意思啊?
越是摸不清對方的命門,越是心里沒底。
裘家再魏家一番安排,為的就是這個,可現在人家把東西放在他面前,他卻有些遲遲不敢動手。
“裘當家的,咱們治傷的,難免會借助一些工具,裘家更是治傷起家,定是見過形形色色的工具,忍冬手上這套工具十分好用,奈何...就這么一套,有時候的確不太方便,加上近日有不少人明里暗里的打聽,都想著能不能也照著打一套,不是魏家小氣,實在是...這套工具的材質...問了許多精工巧匠都未曾見過,裘當家的,請您給掌掌眼?”
忍冬說話間已經將羊皮卷子打開了,那套工具就這么攤開放在裘止水的眼皮底下,銀光閃閃,灼得裘止水眼睛生疼。
想伸手摸摸,又怕自己太過急切讓忍冬瞧出什么。
可忍著又實在難受。
這東西,裘家找了這么多年,現在擺在他面前,他卻不敢碰。
“這套工具,果然精巧難得一見...魏姑娘要跟我談的生意與這個有關?”
心跳加速,強壓著把天聊完。
魏忍冬找他,究竟何意?
“自然,忍冬想著,這套工具這般好用,世上就這么一套著實可惜,這工具就是給人用的,既有前輩同行求到魏家,祖父和爹爹商量著,也不是不愿意借人照著去打造,只是這東西,畢竟是前輩高人贈予魏家的,若是遺失了,魏家也對不住相贈之情,所以想著,要是能找到同樣的材料,魏家再請的師傅照著打造幾幅贈與他們便是,都是行醫之人,也算物盡其用,奈何這材料遍尋不得,所以才想到裘家..想著裘家是醫藥世家,數代傳承,見多識廣,又是治傷起家,想必知道這工具的來歷,或是見過這材質的工具...”
忍冬說了這一串,似是說得口渴了,停下端著茶抿了一口。
她這一番話說得輕飄飄的,卻把裘止水給說急眼了。
物盡其用?物盡其用個屁,知不知道這是什么寶貝,普天之下就這么一套,魏家竟想著打幾套送人,說得這就是個普通物件一樣。
這口吻,這態度,和他們這么多年心心念念一比較,有種讓人吐血的沖動。
沒錯,他們裘家也想過將東西弄了來,照著打幾套迷惑視線,可也只是想想,更沒想著打幾套送人。
“裘某還是不懂,這和生意有何關系?”
明里暗里,分明是在刺探,都問到來歷上了,莫不是魏家已經知道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