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爺,撐著些,世子應該快到了。”
靖親王年今五十,卻依然玉面如冠,終于知道郁世子隨誰了。
甲衣脫下,胸口一片殷紅,旁邊兩個屬下頓時慌了手腳。
王爺遭人暗算被刺了一劍,雖救的及時沒要了命去,可傷在胸口,王爺又不讓他們聲張,只能暗中找了幾個郎中,郎中說傷口太大,他們只能簡單止血處理,現在又因傷染了傷寒,找的郎中越發不知從何下手了。
偏生這時候,宮里的圣旨到了,催王爺即刻回京。
靖親王知道,他這一劍定有古怪,沒弄清楚之前得瞞著,所以帶傷咬牙穿甲衣接旨,剛止住血的傷口又裂開了。
“本王沒事,你們去迎一迎世子,也該到了。”
看來京都城發生的事比他知道的更加復雜。
“在堅持一下,就快到了。”
日夜兼程,一路快馬加鞭的顛簸忍冬已經吐了好幾次了,食欲全無,肚子里什么都不剩了,這會臉色難看到極點。
“沒事,別管我,到了喊我。”
忍冬放下車簾不想說話,否則又想吐了,剛服了一粒藥丸,她想一覺過去正好就到了,睡著了再怎么顛她也不知道。
為了快些趕路,沒有走平坦的官道,饒了不少山路這才顛成這樣。
得知受傷的是靖親王,忍冬終于知道慕容郁蘇為什么這般緊張了。
聽上去還不是意外,是被人所傷,一波未平一波又起。
冥冥之中,感覺都有千絲萬縷的聯系。
不過她現在最大的感觸就是,回去之后抽了時間要學會騎馬,碰上這種事坐馬車太耽誤時間。
慕容郁蘇等人比靖親王掐算的時間整整晚了小半天,開始心里還嘀咕是不是路上出什么事,心里正懊惱,看到忍冬之后就都明白了。
這節骨眼上,世子帶個女人日夜兼程趕來?
“世子,你這手怎么了?”
慕容郁蘇受傷的消息一直瞞著沒說,所以靖親王這邊并不知道。
“我沒事,回頭說,這里怎么回事,父王什么情況?”
從側門跟著進了泉州府衙,慕容郁蘇一路急問。
“原本還醒著,現在又昏過去了!是我等大意沒保護好王爺!”
來接慕容郁蘇的人都是靖親王的近侍,此刻一個個滿臉自責。
“究竟怎么回事?”
“有人暗中趁機偷襲,王爺被刺了一劍……”有些沒臉,都是他們大意了,誰能想到會有人闖泉州府半夜行刺王爺。
“刺殺?刺客呢?”
慕容郁蘇明顯的驚訝,何人會刺殺他父王?目的何在?
“刺客死了!”
說話間,已經到了靖親王的屋門口,門被推開,房間不大,一眼就看到了床榻上躺著的人。
忍冬一直默默跟著,反正該聽的不該聽的都聽著了。
“世子,王爺這情況危急,信中提及讓世子帶個…”說話的是段猛,跟隨靖親王多年。
話沒說完看向忍冬意有所指,讓世子帶個可靠的郎中,世子怎么帶個姑娘來了?
“父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