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意最后還是談成了,一切都在忍冬的預料之內,包括裘家的態度。
看著手中的字據,裘止水手有些發抖,心跳的厲害。
這談歸談,真成了一紙約書之后,心里又是另一番滋味了。
忍冬到是沒什么太多感覺,對她來說,她要走的路,這才邁出去第一步。
將簽訂好的契約吹干收入袖袋,其實,她并沒多大的感覺,因為這張紙的作用不大,只要裘家真拿到了配方,不用這張紙作為約束,她也料定裘家一定會想方設法斷了與佟家的交易,也不用每年為了讓利多少翻來覆去的暗中較勁。
所以,這樁生意她從來沒想過不成,因為一個利字,他們就掙不脫。
“既已成契,那魏姑娘說的今日教換顏術...”
忍冬笑了笑,“裘當家的想讓誰學,準備好地方就是。”
“去,喊潤玉到藥樓,魏姑娘,請!”
這會裘止水的態度可是十分客氣了,裘炳元雖然心里依舊不太踏實,可事已成定局,人家方子都給了,說來也奇怪,這丫頭為何就這般大膽,就不怕他們拿了方子不認賬?或者說,拿了方子再對她下手?今天她可是孤身一人帶著個丫頭。
不過細想一下又覺得自己想的這些實屬淺顯了。
這般胸有成竹帶個丫頭就來了,背后肯定是一番周全的準備,若是她今日真在裘家出了什么事,說不定裘家也到頭了。
這丫頭就像一顆毒草,碰不得啊。
活到這把歲數,也算是閱人無數,可眼前這個小丫頭,他卻看不透幾分,反倒是對方那雙眼睛,好像看透了一切。
藥樓,可以說是裘家的禁地,沒有家主的允許,誰也不得擅入。
“藥樓,他們去往藥樓的方向,大姐,難道爹和祖父他們要帶她進藥樓?”
一個外人?一個女子?
幾位裘家姑娘終是忍不住偷偷跑來躲著看稀奇,此刻藏身假山之后,看著忍冬他們停在藥樓前一個個驚的用手捂著嘴小聲議論著。
裘大小姐也被拖了來,其實還是因為心里的幾分好奇。
同樣習醫,要說對一個奪得資鑒魁首的女子一點都不感興趣那是假的,甚至還有些莫名其妙的羨慕。
或者說顛覆了她心底深處的認知。
女子竟也可以參加資鑒考試,還能拿魁首,這些她甚至從來都沒有想過。
“大姐,你看,她真的進去了,爹和祖父他們也進去了,還有潤玉哥..她進去做什么?爹他們為什么讓她進去?”
“閉嘴,這里是咱們裘家的禁地,不能再往前走了,若是被爹爹知曉,你們知道后果,回吧。”
到底還是忍住了,盡管心已經跟著進去了。
要說震驚,裘大小姐裘芙蓉心里比她們任何一個人都震驚。
那藥樓在他們裘家意味著什么,就連她這個嫡出的大小姐都進不去。
為什么?
她心里的為什么不比她們少,可她知道忍。
爹他們能帶魏忍冬進去,一定有什么事,而且這件事對裘家來說都至關重要。
而這件事,是她們這些女兒家不該也不能過問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