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景瑜只覺得他娘瘋了!
張側妃不急不慌的笑了笑,淡淡掃了兒子一眼,難怪斗不過涂夕彤那個賤人的兒子。
“誰家死了娘不得守孝,這一兩年總不可能嫁人,除非她想被唾沫淹死,再有,這下毒的可是王妃派去的人,就算不信心里也該有些芥蒂,其實,我就是想看涂夕彤氣急敗壞的樣子,我看她怎么說得清楚,怎么跟兒子交代,我是沒本事操控靖王府世子的婚事,可不代表別人不可以,儲位之爭,你父王想要置身事外,哪有那么容易,傻兒子,等著瞧吧,得不到,干脆毀了不好嗎?干嘛要便宜他們母子,眼下你還有什么機會?沒有,那為何不置之死地而后生?你知道太后為何那般寵著慕容郁蘇嗎?那么多孫子,偏就對慕容郁蘇另眼相待?我告訴你,是因為...”
張側妃說到這停了下來,像是想起什么把話收了回去。
“因為什么?”
慕容景瑜也一直想不通,他就罷了,宮里還有那么多皇子呢,太后為何偏寵慕容郁蘇。
“以后你就知道了,別問了,你若還想贏涂夕彤的兒子,就給我打起精神來,就算你不是世子,不是城衛軍主帥,你還是靖王府正經的大公子,他不給你,你不會直接去取嗎?”
“娘,你是不是...和什么人聯上了?”
慕容景瑜心里突然很慌,定眼看著張側妃好似不認識一般,他沒聽錯,剛才她說有人要拿慕容郁蘇的婚事做文章,這個人是誰?什么人有這么大本事,就連皇上不也要考量再山嗎?
還不算無可救藥,還有點腦子,張側妃起身扯了扯衣襟,她有些乏了,最近總是犯困。
“行了,去找你外翁吧,記著乖巧些,最好能得你外翁的信任,你外翁是裕王的人,你若是能有機會接近裕王,我再跟你說其他的吧。”
張側妃繼續語不驚人死不休。
慕容景瑜怎么也想不到,他娘一個后院女子是怎么攪進這些事里去的,難道是外翁的意思?
那也不可能啊,外翁再厲害,也攪和不了這么大的事,就算是裕王也左右不了靖王府世子的婚事啊,娘到底瞞著他什么事,她每天都在王府,幾乎沒有出過門,能和什么人接觸?
慕容景瑜一頭霧水,張側妃已經朝著內寢走了進去。
背對著慕容景瑜,張側妃還不忘交代一句,“不要出去亂說一個字,你外翁那也是,去吧,別再讓我看到你這一臉頹廢的樣子。”
慕容景瑜受到的沖擊不小,心里那一簇被掐滅的火苗好像又被重新點燃。
若是他娘背后的人真有那么大的本事,那他是不是還有希望。
但是他又怕娘背后的人別有用心,可娘說的對,他還有什么好失去的?再差又能如何?憑什么慕容郁蘇活的那么痛快,想要什么有什么,他得不到,那就毀了吧,沒錯,為什么要讓他如愿,他想娶誰就取誰?
“慕容郁蘇,咱們走著瞧,還沒完呢。”
哈哈哈,這靖王府毀了也不給你!
慕容景瑜心態突變,臉上的笑容也越發的陰冷,眸子里散發出兩道滲人的寒光。
張側妃背后的人又是誰,他下的又是什么棋,現在誰也不知道,靖王府危機四伏,麗娘生死未卜。
王府走丟一個丫頭不打緊,但恰巧這丫頭是王妃派去王府的,而派去的丫頭離開沒多久,麗娘就出事了。
王妃得到消息的時候,當場就驚了,盡管她還什么都不知道,但是直覺告訴她麗娘中毒的事和那個丫頭八成有關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