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飛!
忍冬沒想到會在這見到她。
“民女見過婕妤!”
“魏姑娘有傷在身不必多禮。”于飛一身宮裝,朝著忍冬微微頷首,說完看向茍旬輕道:“茍總管,皇上可是在忙?這天太熱,我頓了點敗火的湯,有勞總管給送進去..”
“難怪皇上總說婕妤心細,奴才這就給皇上端進去!婕妤有孕在身,切莫勞累了,到時候皇上又要心疼了。”
茍旬對誰都是客客氣氣,至少面上如此。
于飛看向正殿方向微微點頭準備走,突然面色一變捂著肚子悶哼一聲。
“哎喲,于婕妤這是怎么了?快傳太醫!”
“茍總管,不用了,我先給婕妤看看。”
一旁忍冬見著于飛臉色不好,也顧不得自己腿腳不利索,上前扶了一下。
于婕妤懷的可是龍嗣,要是有個好歹誰也擔待不起,事急從權,茍旬便做主請得于婕妤進了偏殿。
這是乾坤宮,即便是偏殿,沒有皇上的傳召,婕妤也是不便進去的。
忍冬也是到了乾坤宮外才去了輪椅的,剛才走了一小段,又站了這么一會,腿上已經有些吃力了。
進了偏殿就挨著于飛坐下了,反正皇上有口諭,在她傷勢大好之前,可以不用太過遵禮。
“于婕妤,民女替您把把脈!”
“魏姑娘,婕妤有孕在身,平日都有專門伺候的太醫,奴才記著好像是胡太醫,奴才這就去傳,胡太醫應是最清楚婕妤的情況...”
茍旬見忍冬就要把脈,竟有阻止之意。
其實茍旬也是出于一片好心,這魏姑娘是不知道宮中險惡,這宮妃懷孕到生孩子,稍不留意就可能...這于婕妤好端端的突然肚子不舒服,一般人見著都是躲開些,她怎么還往上湊。
誰不知道于婕妤是熙妃娘娘的人,上次魏姑娘因為她姑姑的事算是徹底開罪了熙妃娘娘,誰知道這中間有沒有什么算計。
謀害龍嗣,那可是死罪!
魏姑娘是個聰明的,可在這些事上,到底還是稚嫩了許多。
他這也是記著魏姑娘的情,上次魏姑娘給皇上請脈,他送魏姑娘的時候,魏姑娘給了他一瓶藥,說是之前瞧他臉色不對,知他體虛特意給他備的,他讓人瞧了,是好藥,而且是特意配的,不是外頭賣的成藥。
魏姑娘有心,他領情。
忍冬深深看了茍旬一眼,沒人知道,她曾經也在宮里待過,又怎會不明白?
“茍總管,我看婕妤娘娘的情況拖不得,怕是受了熱氣,無妨,我替她按按就好了,茍總管,能否勞煩幫忍冬去取幾樣東西來,不常用我這藥箱里也沒有。”
啊喲,真是個傻的,他縱是有心也不能太明顯了,這宮里,不能得罪的人太多。
他也算是仁至義盡,但愿魏姑娘好人好報咯。
“行,魏姑娘只管說,奴才這就讓人去取。”罷了,他在這親自守著,若是于婕妤真存了什么心思,好歹還得顧及一二。
忍冬順口說了幾樣東西,茍旬聽完,急忙轉身去跟底下的人吩咐著。
借著這點空檔,于飛快速塞了一個小紙條給忍冬,忍冬不動聲色收入袖中,面色鎮靜給于飛把脈。
忍冬敢收于飛的紙條,便是因為她相信于飛,都說他是熙妃的人,可她知道,不可能!
因為她在于家的仇人就是仗著西陵王的勢把她娘害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