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家死的是年輕未嫁的姑娘,喪事辦得更是低調。
也在天擦黑時,哥倆悄悄衛三娘抬入祖墳地安葬了。
衛楊兩家都得知了對方家死了人,破天荒地,他們沒有上對方家去喝罵。
也不知是真的在傷心,還是覺得面子不好看。
而楊家墳地里,楊潤森的叔公,正趁著夜色提著鐵鍬在掘墳。
淺淺的墳頭,很快被挖開,簡陋的棺木打開,楊潤森被他叔公扶起來。
按著楊潤森的交代,楊潤森的叔公喂了粒藥丸給楊潤森,楊潤森沒多久就醒了過來。
他看到四周黑乎乎的夜,大呼了口氣,搶過他叔公的鐵鍬,直奔衛家的祖墳。
松松的土,淺淺地墳頭,楊潤森一口氣挖開了,接著,他撬開棺木,扶起衛三娘。
“三娘,三娘,我們自由了。”楊潤森將藥片喂給衛三娘服下。
沒過多久,衛三娘也醒了過來。
她看到自己坐在棺木里,身在荒郊野外的墳地里,身旁還有楊潤森在,衛三娘激動得哭了起來,“森郎,我們自由了么”
“是的,我們自由了。”楊潤森將她扶出來棺木。
在楊潤森叔公的幫助下,楊潤森將兩人的假墳恢復好,他們拿了存在楊叔公家的行李,連夜離開了這里。
。
次日一早,李玉竹和穆元修才走到牛頭山那里,就看到坐在山腳下的樹下歇腳的青年男女,朝他們揮手走來。
穆元修認出了他們,“玉竹,那是楊潤森和衛三娘。”
兩人的肩頭都背著行李,手里還帶著斗笠,一副出遠門的樣子。
“我們是來向你們辭行的。”楊潤森拉著衛三娘的手,走到李玉竹和穆元修的面前,一起向他們行了個大禮,“多謝你們相救,今后你們有用得著我們的地方,請盡管開口。”
李玉竹笑著道,“好說好說。”
穆元修看著他們,“你們打算去哪兒”
楊潤森看一眼衛三娘,“走到哪里是哪里吧。我們有手有腳的,不會謀不到生路的。”
李玉竹說道,“你們住在村里,我幫不上忙,不過你們要是去了縣城的話,我倒是可以幫一幫你們。”
她取了背包里的紙,又取了描眉的黛筆,寫了李興安的地址。
“這是我家在縣城的鋪子,我三哥守著鋪子,你們進了縣城有難處的話,可以找他相助。他認得我的字,看到字會幫忙的。”
楊潤森接在手里,和衛三娘再次朝李玉竹和穆元修行了個大禮。
“多謝兩位,后會有期。”他們朝李玉竹和穆元修揮揮手,往縣城方向走去了。
他們走遠后,李玉竹和穆元修,一起來到了李家。
李家大門前,果果和李景兩個小屁孩,一人拿了一把掃把,正虎視眈眈盯著前來拜訪的人。
“元修,我們家來稀客了。”李玉竹看到來人,冷笑一聲。
穆元修說道,“無事不登三寶殿,走,我們去瞧瞧。”
“你快走,我娘不喜歡看到你”果果奶聲奶氣,惡狠狠瞪著來人。
“對,我娘說,最不喜歡的就是你們哼快走快走”李景揚起掃把,朝那兩人揮了過去。
“真是有娘生沒娘教的東西”來人低聲喝罵著。
“你才有娘生,沒娘教”果果尖著聲音回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