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玉竹眸光微閃,雪夫人,薛夫人,忠義侯府
真的是薛氏
但她為什么會在涼州府
李玉竹想不明白,又擔心果果七想八想不高興,她蹲下身來,握著果果的手,“咱們不管她了,咱們過咱們的日子,果果不要想她好不好”
果果的臉上,這才微微露點了笑容,“嗯,不想。”
果果的話,還是引起了李玉竹的注意。
晚飯后,李玉竹和穆元修說起了這件事。
穆元修只微微挑了下眉,并沒有太驚訝,“薛氏”
李玉竹道,“果果說,可能是薛氏,真奇怪,她怎會在涼州城”
穆元修淺淺笑道,“玉竹想知道原因的話,我悄悄去打探下如何”
李玉竹眨眨眼,“元修,薛氏在涼州城出現,你怎么不驚訝”
穆元修道,“她和大哥和離后,是自由身,想去哪便去哪,沒什么好驚訝的。”
“這倒也是,我奇怪的是,她居然認得百里大夫人。”李玉竹雙手托腮,“據我對薛氏的了解,像百里大夫人這樣的身份,薛氏根本不屑于交往,可這回,薛氏和百里大夫人有來信,著實奇怪。”
穆元修將一個暖手爐遞與她的手里,“晚上我出府一趟,去查探一下。”
李玉竹看向窗外,“天黑了,還下著雪,明天吧。”
穆元修笑著道,“明天是除夕,哪會有空”
李玉竹這才想起,明天她和穆元修要陪果果過除夕。
“外頭天寒地凍的,多穿點衣裳。”李玉竹給穆元修找了身厚實的大氅。
涼州城的冬天,比鎮安府的冬天凍得多。
鎮安府的冬天,水面上結一層指甲殼厚的冰,已是冷到極點。
在涼州城,河面上每天能走人。鐵鍬砸下去,冰面只有一個小槽,并不會破。
據府里的老夫講,要到明年三月,冰雪才徹底融化,但在鎮安府,三月已開始穿薄衫掛蚊帳了。
穆元修是府上的大恩人,他向仆人打聽事情,沒人拒絕。
他找到給百里大夫人趕車的車夫,喊了幾聲哥哥后,那車夫馬上說了雪夫人的地址。
穆元修送了他一把錢打酒吃,車夫更是歡喜,還提醒他風雪天走夜路小心滑倒。
穆元修趕出自己的騾子車,連夜找到了那處小宅。
門楣上書寫著兩個字,“薛宅”。
穆元修拾了塊石頭,將那牌匾砸了下來。
夜晚風大天寒,宅子外面的聲響,沒有引起宅中人的注意。
穆元修撿起牌匾丟入車中,又返回了百里府。
李玉竹將果果哄得睡著后,一個坐在外屋的火爐邊烤火等著穆元修。
當屋外響起腳步聲時,李玉竹忙走上前打開正屋門。
就見穆元修提著塊牌匾走進了屋里。
“這是什么”李玉竹接在手里來看,“薛宅這字”
穆元修彈著外裳上的雪花,看一眼牌匾,“那是宇文贊的字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