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慎言點頭,“能。”
李玉玟揚眉,“太好了,我得親自教訓下那胡德安”
裴慎言按著她的手,“玉玟,如果抓到他涉嫌騙人的證據,不需你出手,自有衙門的人罰他。”
李玉玟搖搖頭,“我看難,他敢出來騙人,自然會想法子躲過律法。”
事情如李玉玟猜測的那樣。
裴慎言下午按著李玉竹說的地址,找到了胡德安。
但胡德安卻說,是韋二老爺主動拉他去的賭坊,并非他邀請韋二老爺前去的。
還說,有賭坊的人做證呢,他一個字也沒有說假話。
裴慎言又找到了賭坊,賭坊的東家說,他開賭坊只賺抽頭,誰愛跟誰賭,賭多大,都是客人們自己說了算,賭坊管不著。
裴慎言回到家來,將查到的情況說給李玉玟聽。
“沒查到什么,胡德安說是二舅主動要去的賭坊。”他搖搖頭,“事情難辦,愿賭服輸,這到了衙門里,也打不贏官司。”
“二舅這是干了什么怎么被人拿得死死的”李玉玟恨鐵不成鋼,“不行,得用點特別的法子才行”
她不相信韋二老爺心甘情愿會去賭坊。
裴慎言擔心李玉玟找去賭坊跟人扯皮,那地方可是三教九流魚龍混雜之地,不適合她去。
“我再去問問別人,你別去。”
李玉玟見他擔心,聽話地點頭,“好吧。”
但她心中已經有了主意。
裴慎言找人,會直接當面問。
如果胡德安確實騙了韋二老爺的錢,就不會說實話,當然是想盡各種辦法蒙混過去。
而裴慎言又老實。
那么,她不如來個暗訪。
等裴慎言出門辦事后,李玉玟喊上李玉竹,帶著大川和吉勝出門了。
在路上,李玉玟將韋家的事情,跟大川和吉勝說了一遍。
這二人自小在京城長大,對京城大小坊市的路線,早已摸得一清二楚。
去哪條街哪處坊市,他們不需打聽,能用最快的時間找到地方。
吉勝趕著馬車,在坊市間穿行,最后,他們到了西市一處偏僻的坊市里,找到了胡德安的住處。
李玉玟和李玉竹,只在胡德安的住處附近查看了下,并沒有去敲門找人。
剛才裴慎方來找過胡德安,她們再去找的話,胡德安是必會更加警覺。
李玉玟打量了四周,對大川道,“大川,你守在附近,想辦法跟蹤到胡德安,到明天這時候之前,我必須得知道胡德安是不是騙了韋二老爺的銀子。”
大川嘿嘿笑道,“放心吧,保管打聽清楚。”
他往左右看看,發現沒人注意到他,悄悄爬進胡德安家的院墻里去了。
李玉竹看得睜大雙眼,“這是干臥底啊,這招不錯,大川真厲害。”
李玉玟嘆了一聲,“萬一查不到什么,咱們只能先借五千兩銀子給二舅了,六表姐沒了,七娘不能再有事。”
她嘀咕完,又抱怨起了韋二老爺。
李玉竹拉著她往回走,“能怎么著呢總不能打死他,那是咱舅舅。”
李玉玟嘆道,“我也只是抱怨。”
李玉竹拉著李玉玟,正要坐進馬車里,這時,只聽李玉玟咦了一聲,“那不是裴大少奶奶嗎她在買什么”
李玉竹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。
只見路旁的一家藥鋪里,有個年輕的婦人在和藥鋪的伙計說著什么。
她身旁的侍女手里,還拎著幾副藥。
“進了藥鋪嘛,當然是買藥了。”李玉竹隨口道。
“等等”李玉玟拉著李玉竹,藏到了藥鋪門外一側的大樹后。
裴大少奶奶買好了藥材,帶著侍女出了藥鋪。
兩人一邊走,一邊小聲說著話,從大樹旁走過去了,沒有發現李玉竹和李玉玟。
“這第四天了,大少爺的傷,怎么還不見好少奶奶,要是再不好,咱們換家醫館去看吧。”侍女看了眼手里的藥說道。
“這家是熟人,不會說出去,要是換一家的話,大少爺身上有傷的事,不是被人知道了嘛,不行不行。”裴大少奶奶擺擺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