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拾好自己,兩姐妹一起吃了早飯。
穆元修今天在家,陪同她們坐著馬車去了京兆府。
果然如李玉竹所說的那樣,審案大堂門前,早擠滿了人群。
有百姓在引論著什么,一個個驚訝又興奮的樣子。
穆元修先走下馬車,說道,“你們先站在這里,我去看看,我安排大川搶了位位置,不知搶了什么地方的。”
李玉竹笑道,“元修想得周到。”
穆元修微微笑了笑,擠進了人群。
沒一會兒,他又擠了出來,朝馬車走來,“大川搶了三個最好的位置,咱們走吧。”
“走,看看去。”李玉玟拉著李玉竹的手,興沖沖跟著穆元修擠進了大堂。
大川人高胳膊長,伸手一攔,確實攔了不少地方。
李玉竹李玉玟來得遲,案子已經開始審了。
大堂中的地上,跪著胡德安德德俊這堂哥倆。左側站在一位管家模樣的人,李玉玟小聲對李玉竹說道,“那是宇文家的大管事,主子不來,來一個管事,這是怕丟臉”
說完,她冷笑一聲。
“大姐,他們來與不來,今天都輸定了,咱們且看吧。”李玉竹說道。
大堂中的右邊,站著韋二老爺和韋二太太。
右邊旁聽席上,坐著裴慎言。
裴慎言往大門處看來,正好看到了李玉玟他們,他微微含笑,點了點頭。
主審官宋府尹,正在翻閱那幾封證據信件。
他看完了,抬頭問著堂前的宇文家的大管事,“宇文大管事,韋家告你們家騙婚騙錢,你們可有話說”
宇文大管家自持自家是皇上跟前的紅人,不將宋府尹放在眼里。
“宋大人,韋家分明是想坑下那五千的聘禮,才賊喊捉賊其心可惡,大人請明查”
“胡說,你們家才是賊”韋二老爺有了證據,底氣足了,不服氣地大聲罵道,“宇文大公子都快死的人了,卻騙我們家姑娘,還唆使他人騙走那五千兩銀子,我們家拿不出銀子,就不得不嫁女兒,你們宇文家真是陰險至極,卑鄙小人”
罵完,又一指宋府尹手里的信件。
宋府尹將三封信件,朝宇文大管家抖了抖,“可認得是你家二公子的字”
宇文家大管事臉色大變,嚇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
“宇文家,可還有話說”宋府尹拍著驚堂木。
宇文大管事白著臉,“大人這這”他一個管事,能替主子做主
“哼,來人,傳宇文父子”宋府尹朝兩邊衙役喝道。
宇文大公子宇文頌,被衙役強行從床上抬下來,抬來了公堂上。
宇文贊的父親,忠義侯宇文博也被衙役帶來了。
剛上堂來,宇文博還在據理力爭,不服氣地嚷著冤枉。
但看到那三封信,還有胡家哥倆的供詞,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
案子不復雜,半天就審完了。
圍觀的人群得知事情的來龍去脈,一片嘩然。
不少人罵起了宇文父子,“好不要臉呢,快死的人了,還要騙人家大姑娘”
“明面上是給快死的兒子取媳婦,暗地里是想自己享用吧哈哈哈,老不正經”
“皇上怎會信任這種人家如此陰險,不會敗壞朝綱”
人們七嘴八舌的議論著,嘲諷著。
宇文博怒得回頭去看,卻不知是何人在罵他,因為聲音嘲雜,說話的人不少。
但這時,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。
李玉玟。
宇文博明白,他家為什么輸了官司的原因。
趕情,是廬陵王的女兒在暗中相助。
李玉玟才不怕他,挑著眉梢,冷眼回望。
“啪”宋府尹拍著驚堂木,“案子審清,兩方聽訓”
“大人,老夫有話講”宇文博轉身,一指胡家兄弟倆,“老夫只想給兒子娶房媳婦,但并沒有騙銀子,五千兩銀子的事情,是這哥倆的事,不關老夫的事。”
胡家哥倆傻眼,“侯爺”
但宇文博馬上掃去一個冷冷的眼神,提醒他們,他們的家人可都在宇文府里呢。
胡家哥倆馬上閉了口,一句話也不敢多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