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時,穆元修將門反手關了。
屋中的人,看到他們忽然闖進來,一起嚇了一跳。
說話的婆子,驚呼一聲,“你們是誰”
李玉竹看她一眼,沒理她,而是望向了椅上的年輕女子。
這女子也朝她看來,“你”她愣愣瞧著李玉竹。
李玉竹微微一笑,“你是韋七表姐吧我是李玉竹,李家三娘。”
她這時明白了,為什么那小和尚看到她一臉驚訝了。
因為韋七娘和她長得很像。
不管是身高,還是眉眼,就連頭發的濃密層度,也是一樣的。
說來也是,這嫡親表姐妹嘛,有時會長得比親姐妹還像。
婆子反應過來,大聲嚷起來,“來人”
穆元修抓起搭在多寶架旁的抹布,飛快塞進婆子的嘴里,將她摁在一把椅上,又拔下她的外裳,將她反捆在椅上。
這一連貫的動作,就在兩個眨眼之間。
婆子嚇得目瞪口呆,大氣不敢出。
屋中除了這婆子和韋七娘,還有韋七娘的小丫頭,小丫頭也是一臉吃驚看著李玉竹,“你是李三娘你和我們七娘長得真像。”
“三娘,你不是在鎮安府的嗎你怎會在京城”韋七娘不大相信地打量著李玉竹。
這個小表妹,她早些年見過一兩回,長得像姑母廬陵王妃,仔細看,還能找出小時候的模樣。
李玉竹說道,“你離家之后沒幾天,我和大姐來京城了。得知你不見了,幫著二舅找你。”李玉竹微微笑了笑,“我運氣好,找到你了。”
“我爹會找我怎么會”韋七娘澀然笑道,“我不見了,他賺不到銀子吧。”
“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,你爹被人騙了,京兆府已經將案子審了,壞人也得到了懲罰。”李玉竹告訴她。
韋七娘眨著眼,“我爹被人騙了誰騙的他”
“玉竹,這件事情呆會兒再說,先審審這個婆子,她將七娘困在這里,想做什么”穆元修指了指婆子。
李玉竹看一眼婆子,“對了,七表姐,你怎么會在這兒這婦人又是誰”
“我從家里出來,正發愁無處可去時,在路上偶遇這個婆子,她帶我來了這里,她說是這寺里打雜的人。”韋七娘看一眼婆子。
穆元修走過去,在婆子的外裳里搜查起來,沒一會兒,就搜到了一個腰牌。
腰牌上,寫著忠義侯府。
“她不是寺里的人,她是忠義侯府的。”穆元修將腰牌遞與了韋七娘看。
韋七娘大吃一驚,“她是忠義侯府的人宇文家的人”
她的侍女也驚呼一聲,“七娘,她是個騙子她是忠義侯宇文家的人,卻慌稱是寺里的人,難怪她一直勸著姑娘說,宇文家其實也不錯,勸姑娘不如就嫁過去算了,哼,幸好姑娘沒聽她的話,宇文家再好也是填房,姑娘是哪點不如別人了要給一個三十五歲的人做填房”
李玉竹諷笑,“不僅是做填房,那宇文大公子都快不行了,哦,對了,得的是從青樓感染來的花柳病,頂多也就只能活個一月兩月的。”
“什么”韋七娘的侍女大驚,“宇文家怎么這么卑鄙無恥”
韋七娘也驚得變了臉色,“宇文大公子快不行了他們家怎敢如此欺我”
李玉竹又說了審案的結果,“七表姐在此,還不知外面的情況吧,二舅得知被騙婚馬上報了官,將宇文家告了,不過,一時沒有證據證明是宇文父子騙婚,府尹大人只罰了他們家的仆人,宇文家監管下人不到位,罰了五百兩。”
韋七娘望著那婆子,“我也要報官告宇文父子”
婆子瞪著韋七娘,嘴里嗚嗚嗚地喊著。
“別恐嚇我,我不怕”韋七娘朝李玉竹點了點頭,“三娘,勞煩你們再幫我報一次官。”
李玉竹微微一笑,“好。”
婆子被捆,韋七娘擔心有人進來,引起懷疑。
她喊著李玉竹和穆元修幫忙,將婆子拖到了床下藏起來。
韋七娘又若無其事坐回椅上,催著李玉竹他們幫忙報官。
李玉竹不放心韋七娘,要求留在房內相陪。
“這寺里的人古里古怪的,我不放心你。”李玉竹握著韋七娘的手。
韋七娘卻笑了笑,“他們要是敢害我,他們就死定了。”
“你別拿自己的安全冒險。”李玉竹搖搖頭。
“三娘,要是有人敢害我,這不正好說明他們是合伙將我騙來的么宇文家還能有好下場”韋七娘諷笑。
李玉竹不放心韋七娘一直留在這里,穆元修同樣不放心李玉竹。
最后,大家商議一番,讓小丫頭去報官。
剛商議好,門外,小沙彌帶著人走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