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走密函,會引得李參懷疑。
宇文貴妃事先叮囑過宮女,找到密函后抄寫下來。
宮女趴在地上,借著幃幔的遮擋,將信函的內容匆匆抄寫下來。
她走到床榻那里時,有意將一個蹴鞠玩的皮球輕輕踢了過去。
皮球從幃幔下方滾過去,滾到了李參的床榻前。
李參背著身子朝床里躺著。
宇文貴妃坐在床沿,在給李參按揉肩頭。
她看到球滾過來,輕輕咳了一聲。
李參剛才運動過,累著了,在宇文貴妃的按揉下,沒一會兒,他就睡著了。
宇文貴妃起身,輕輕走到幃幔外,接過宮女抄來的信函看起來。
看到里頭的內容,她吃了一驚。
“你馬上出宮去找宇文二公子,將這信親手交到他的手里。”
“明白,娘娘。”
宮女離開天明宮,頂著大太陽出了皇宮,來到忠義侯府。
宇文贊等著消息,正等得焦急時,外頭傳話,宮里來了人。
他等不及,親自往前院走來。
宮女將信遞上,“娘娘說,事情緊急,公子請速作安排。”
事情何止是急還十分的嚴重。
宇文贊的眉頭皺起,裴家想請廬陵王回京
那一家子回了京,這京城還能安生
宇文贊拿著信,往后宅走去,他打算同父親商議商議。
這時,薛氏走來了,“贊郎為何事煩心”
薛氏淺淺含笑。
自打姜家知道薛氏的事情后,鬧到小皇帝李參那里,兩家的婚事因此告吹了。
一門好的婚宴沒了,宇文贊十分的惱火,但高興的是薛氏。
她每天光明正大的來宇文府上。
宇文贊的父親宇文博認得她,她雖然已不是廬陵王府的世子妃,但還是安國公的女兒。
宇文博不想得罪更多的人,便睜只眼,閉只眼,不管她的事。
宇文贊看到她走來,沒有對她說,李家即將回京的事,只說道,“我被裴家盯上了,怕是沒有好日子過。”
薛氏冷笑,“那裴丞相如今重病在家,能將你怎樣你不必怕他們家。”
“但他們家有個人,同樣被皇上器重,萬一皇上更依仗他,你就做不了丞相夫人了。”宇文贊一臉憂愁。
薛氏瞇了下眼,“你是說,裴慎言”
宇文贊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。
想到裴慎言是李玉玟的相公,若是裴慎言將宇文贊比下去,那么李玉玟的身份,將來就會比她高,薛氏心中不淡定了。
她以前就被李玉玟踩一頭,現在大家重新起跑,她還要輸給李玉玟,她絕不甘心。
薛氏想著主意,想來想去,想到了宇文貴妃。
她笑了笑,“咱們沒有能力,還不能求人相助嗎貴妃娘娘如今恩寵正盛,何不求她相助”
說著,薛氏對宇文贊小聲低語幾句。
宇文贊看著她,“這個主意”
果然最毒婦人心。
宇文贊輕笑道,“好,這個主意倒是可以試一試。”
這一天傍晚時分,守門的人前來匯報,說是宮里來人了。
李玉玟很驚訝,命人請進了宅子里。
來的是崔皇后身邊的老內侍,“娘娘命老奴前來給五少奶奶遞話,請五少奶奶和李三娘,明天上午帶著二位的夫婿到鳳儀宮小坐。”
李玉玟捏著手指頭算著日子,“慚愧,我們來京兩月了,還沒有進宮向皇后問安。”
她口里如是說著,老內侍并不介意,這位是崔皇后的心腹,他深知李家姐妹不如從前,不能想進宮就進宮。
宮里沒有宣旨,她們是不能進宮的。
“五少奶奶記著娘娘,心里有娘娘,娘娘心中甚是是欣慰。”內侍笑道。
李玉玟和崔皇后是舊友,兩人關系極好,她連連問著崔皇后近來身子如何。
內侍將一些能說的,說給了李玉玟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