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元修神色莞爾,沒說什么。
李興茂喊著大家上馬車。
哥三個和穆元修裴慎言坐一輛馬車,李玉竹和李玉玟坐一輛馬車。
馬車并沒有去廬陵王府。
廬陵王府今天才開大門,韋家派了幾個家丁,在府里打掃清理雜草。
馬車在韋家前停下,韋家的門口,站著不少人。
韋老太太親自帶著兒子兒媳們,在門口相迎。
“你們終于回來了。”老太太兒啊乖啊,一下看看這個,一下看看那個,激動得眼淚都出來了,“不容易啊。”
李玉竹拉著韋老太太的手,“外祖母,咱們進去說話吧,外頭風大。”
“我們好好的呢,外祖母別擔心。”李玉玟也笑瞇瞇的。
“哎,進去說話。”韋老太太一手抓著李玉玟,一手抓著李玉竹,生怕兩人又不見了。
韋家的女眷們,陪著她們走進府里,大家說說笑笑的。
韋家的兩個老爺,則帶著兒子們,簇擁著裴慎言和穆元修和李家哥仨往宅子里走。
大家進了宅子后,李玉竹道,“爹呢怎么沒看到他”
韋二老爺說道,“哦,信陽王來了,你們爹在你們大舅的書房里陪著說話呢。”
李玉竹恍然,“難怪門口多了頂陌生的轎子。”
李玉玟回頭,冷哼著道,“他還敢來見咱們是不是來炫耀來的他孫子被太后選為皇太孫了嘛,是將來的新皇”
韋大老爺的書房里,只有信陽王和廬陵王在說話。
廬陵王坐在上首的椅上,信陽王站在他的面前,一個勁地賠不是,“四哥,是我的錯,我不該聽信宇文父子的話,你原諒我吧,我孫子不當那皇帝了成不讓給你家成不”
廬陵王挑著眉,冷笑道,“李圭,什么叫讓給我家那皇位,原本是你家的你這口氣,讓外人聽來,像是我在逼迫你讓一樣。”
他嫌棄地彈著袖子,“本王可受不起啊,攝政王”
信陽王撲通一聲,在廬陵王的面前跪下來,“四哥,對不住,我不會講話,我說錯了,我是想說,我孫兒才兩歲,他還是個娃娃,他什么也不懂,叫一個娃娃坐在皇位上,這不是禍害朝綱嗎”
“”
“四哥家兒子們眾多,你隨便在他們哥幾個中間挑一個出來,也比我家的二孫兒強啊。”
廬陵王擺手,“別,你可別害我,我有兒子,你也有兒子,你還是讓你的兒子去當這新皇吧。”
信陽王哭喪著臉,“四哥,你有所不知”
“我不知什么”廬陵王有些不耐煩,像將信陽王掀走門去。
“瑯兒的臉,在去年除夕那日毀容了,他不便見人,他如今整日將自己關在家里,誰也不見,連我也半年沒見著他的人了。”信陽王傷心得快掉眼淚了,“你讓他當新皇,這不是害他被天下人嘲笑么他如今因為臉的事,已經半瘋了,總是在屋里嘶吼咆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