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只是嫁到她家,不是被賣到她家,你只是她家媳婦,不是她家奴仆!”大郡主憤恨說道。
“有些事情你不知道,總之,我家的事情不要你管。”劉大妞又推了推大郡主。
“聽見沒有,她說了不要你們管,你們吃撐了管屁閑事呢!哪來的滾哪兒去!小賤蹄子們!”中年婦人又罵道。
“罵誰呢?啊?罵誰呢?”呼!李興安揚手給了中年婦人一巴掌。
打得中年婦人淚花直冒。
“我大妹長這么大,我們還沒罵過呢,死惡婆子你敢罵她?”二公子也踹了她一腳。
“哎喲,天殺的,倒霉喲,娶了個不會下蛋的母雞,招來一群野孩子打婆婆喲,沒法活了喲!”婦人跺著腳嚎叫起來。
只是呢,她這屋子建在村子的最邊上,離著村里其他人家都挺遠的。
任這里怎么鬧,也引不來其他人看熱鬧。
“嚎什么嚎呢?沒人會幫你的!”大郡主冷笑,“這話不是你對大妞說的?你仗著自家屋子離著別家遠,打大妞引不來別人勸架,生生將她胳膊打成兩截!今天輪到你了,我會把你兩只胳膊打成四截,也不會有人來幫忙!”
說著,大郡主丟了掃把,擼起了袖子。
她的胳膊纖細雪白,拳頭小小的,卻也氣勢凌人。
中年婦人一聽這話,馬上不哭了。
她發著狠打媳婦時,確實是抱著這個心態打人的。
她家離著村里還有一里來路呢,在這里殺豬,最近的人家也聽不到。
中年婦人看清形勢,馬上開始求饒。
“哼,知道怕了?知道怕了趕緊給大妞道歉!還要發誓!說下回不打她了,再打就被雷劈死,吃飯被飯噎吃,喝水被水嗆死!出門被野獸咬死!一走路就摔死。”大郡主叉腰看著她。
李玉竹聽到這話,忍不住笑了起來。
不虧是大郡主說的話!
以前在京城時,就沒人說得過她,在這千里之外的鎮安府鄉下,依舊是厲害之角。
二郡主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,“大姐好厲害,看,那婦人臉都嚇白了。”
李玉竹心說,那是當然了,大郡主連小皇帝的硯臺都敢偷,何況打個人?
“喂,還不道歉?不道歉就打折胳膊,二選一!”大郡主一把抓著那婦人的衣領,惡狠狠說道。
婦人被二公子和李興安一左一右擒著,動也動不了,面對大郡主的虎視眈眈,嚇得臉色一陣白過一陣。
“道……道道道道歉。”還是道歉吧,打斷胳膊可不是好玩的。
“別看我,看大妞,你跟她道歉。”大郡主指著劉大妞。
“大妞,對不住,我再不打你了。”婦人看著劉大妞,咬著牙,訕訕著道。
嚇得劉大妞慌忙躲開。
“你們別鬧了,求你們了,這是我家的家務事。”劉大妞央求著大郡主。
把大郡主氣得臉都黑了,“你個窩囊廢!”
“大妞姐,你爺爺叫我接你回去住幾天。”穆元修將牛車停在院前,大聲喊著劉大妞,“他說,他大孫女是家里的寶貝,既然別家不心疼,他接回去自己心疼。”
劉大妞不敢置信,“元修,是……是爺爺叫你來接我的?”
穆元修指著牛車,“看,這不是你爺爺的牛車嗎?”
劉大妞自然是認得自家牛車的,她這么問,只是不敢置信穆元修的話。
嫁出的女子猶如潑出的水,她的娘家怎肯管她?
就算是管了,又能怎樣?
她遲早還是得回到婆家來。
哪有女子一直在娘家住的?
劉大妞的眼神,沒一會兒又暗淡下來。
大郡主看了眼牛車,拽著劉大妞就走,“走吧走吧,這里還得侍候人,回娘家叫親娘燒飯給你吃,把胳膊養了再說。”
李玉竹也走過來,“大妞,一會兒我幫你看看胳膊,你這胳膊綁法不對,這樣不會好的。”
隔著十來步遠,她就已經發現劉大妞的胳膊只是隨便包了包。
可見包扎得敷衍。
沒有上夾板的骨折,包了也是白包。
將來就算長好了,胳膊也是畸形的,使不了力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