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堂姑月子小做的藥流,清宮并不是很難,李玉竹啟動了空間手術室,一刻時間后,手術完畢。
又過了一會兒,全麻的劉姑堂醒了過來。
她發現,肚子不是那么疼了,身下還墊了什么東西。
她伸手摸摸,是一塊布。
李玉竹在洗手,見她醒來,說道,“你身上帶的月事布不夠用,我在這屋里找了個舊床單給你墊著先用著。”
劉堂姑看著她,“這就好了?”
李玉竹點頭,“好了,把你肚里沒有流干凈的胎兒,全給處掉干凈了,至于后面的日子該怎么注意身體,你生了幾個孩子了,應該清楚。”
“我知道怎么做。”劉堂姑淡淡說道。
李玉竹打量了下屋子,“這屋子一直沒有人前來,你這樣子,又不能馬上離開,接下來你打算怎么做?”
劉堂姑也看了下屋子,“我有親戚晚上會來這里,你不必管我了,你可以走了。”
李玉竹已經洗好手,正拿自己的帕子擦著手。
她點了點頭,說道,“那好吧,床邊上的小桌上放著一些中成藥,怎么服用,我寫在方子上面了。其他大夫開的藥,你不必服了,就服這些便可。這是一周的量,服完了惡露仍不見好轉再來找我。”
說完,她便走出了屋子。
屋里,劉堂姑恨恨地捶著床,罵著陳幺。
李玉竹走到院中,喊著大郡主。
大郡主打了個哈欠醒過來,“好了嗎?”
“好了,咱們可以走了。”李玉竹將背簍背上。
大郡主也背起自己的背簍,兩人一起走出了小宅子,反手關了門,去了藥鋪。
兩人是老客戶了,掌柜的看了她們的藥材,馬上給了價格。
一些雜七雜八的草藥,加起了給了一千二百文,大郡主的靈芝因為太小,成色也不是上層的,掌柜的只給了五兩銀子。
大郡主不想賣,與掌柜理論起來。
掌柜的客客氣氣地,也不惱,“姑娘不相信我鋪子,可以去別處打聽一下再來,你這靈芝成色太淺,又小,給不了好價錢啊。”
大郡主賭氣了,想去別處去賣。
李玉竹卻說道,“也行吧,掌柜的下回照顧我們姐妹生意,五兩就五兩吧。”
“好嘞,草藥加靈芝,一共是六兩二百文。”掌柜的收了靈芝,去拿錢。
大郡主瞪著李玉竹,“你干嘛做主賣我的靈芝?”
李玉竹小聲說道,“五兩差不多了,前面那家鋪子開的價錢更低,你忘記了?”
另一家的掌柜十分難說話。
大郡主想到這件事情,不說話了。
姐妹倆拿了錢,離開了藥鋪。
大郡主捏著兜里的五兩小碎銀,長聲嘆道,“錢這么少,怎么樣才能賺到大錢啊。”
她還認為,能賺到個幾十兩呢,沒想到,才五兩。
“再接再厲吧,想想咱們剛來這里的時候,兜里一文錢也沒有,吃的也沒有,換洗的衣裳也沒有,現在雖然不是太富貴,但吃的穿的住的,都有了。”李玉竹安慰著她。
大郡主瞥了她一眼,“你這丫頭,一直這么會說好聽的話。”
李玉竹微微一笑,不然呢?一個個唉聲嘆氣的,還過什么日子?
人活著,首先要樂觀。
因為賺的錢,離自己的目標太遠,大郡主賭氣之下,最愛的首飾也不買了。
催著李玉竹快去找李興安二郡主二公子他們。
姐妹倆在人群中穿行,這時,一個少年忽然拉住了大郡主的袖子,“救……救我……”
兩人同時回頭。
李玉竹看到,這是一個臉色蒼白的少年。
容貌清秀,個子頎長,十六七歲的年紀。
穿著十分考究的細布長衫,溫文爾雅的。
但,狀況很不好。
大郡主認出了來人,惱恨之下抽回袖子。
她怒道,“登徒子!你離我遠點!”
哪知少年一言不發,身子往大郡主的身上倒去。
大郡主嚇了一大跳,飛快往后退。
但街上人多,身后的人擋著了她的步子,那少年就這么倒在了她的身上。
“起開,這你混蛋!”從未受過如此羞辱的大郡主,惱恨之下將那昏迷的少年狠狠推了開去。
“等會,大姐,他有病!”李玉竹緊跑兩步,將那少年用力扶著了。
大郡主氣得大口大口喘著氣,指著少年對李玉竹說道,“他確實有病!腦子壞了的病!三妹,別理他,咱們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