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樣,不過,這期間別讓他亂跑亂跳,當心二次損傷,包了也是白包,還延誤治療,一樣會長廢。”李玉竹說道。
“當然當然,一定不會讓他瞎跑瞎跳的。”劉堂姑說道,又對那孩子說道,“聽到李三姑娘說的話沒有?從現在起,好好坐著便是,少走路,更不能跑跳,不然的話,你的胳膊永遠都這樣了,可記下了?”
她對這孩子管得一向都嚴,這孩子的胳膊為什么是斷的,別人不清楚,她心中清楚得很。
是她推了下孩子,孩子從坡上摔下來,胳膊著地摔斷了。
孩子怕她怕得要死,像兔子見了狼似的,不敢跟外人說。
“知……知道……了,娘……”孩子怯怯回道。
“知道就好。”劉堂姑沉著臉。
劉堂姑的三弟又問李玉竹,“包扎的錢不貴吧?”
“能要幾個錢的?要你操心?”劉堂姑斥責她兄弟,轉而又笑臉對李玉竹說道,“你盡管包得最好,錢好說,我帶了錢來呢。”
“好。”李玉竹淺淺含笑。
看來,劉堂姑十分的怕她將秘密說出去啊。
對這繼子好得跟親兒子一樣了,還百般討好她。
李玉竹從廚房拿了個舊碗,從空間中取了石膏粉和干凈的水,以及攪拌刀和繃帶夾板等物來到宅門邊的小屋里。
小孩沒見過這等陣勢,有些害怕。
李玉竹安慰著他,笑著道,“見過大妞姐姐的胳膊嗎?她的胳膊也是這么包扎的,包扎起來就不痛了。”
“真的不痛了嗎?”孩子眨著眼,不大相信地問李玉竹。
“對呀,她的胳膊馬上快全好了呢。”李玉竹笑道,“你要是不信,回家后你可以問問她。”
自家親戚中有一個同樣病情的人,讓孩子的心理,稍稍有了些平靜。
他不再害怕了,點了點頭,“好,我不怕了。”
李玉竹調好石膏,動作嫻熟地給孩子做了包扎。
包的胳膊,模樣兒古怪。
這孩子抬著胳膊,好奇地上下看著。
李玉竹忙按著他,“可不能亂動哦,壞了得重新包,會更疼的。”
這話將孩子嚇著了,他不敢亂動了。
“對了,這才是好樣的。”李玉竹摸摸他的頭。
劉堂姑從衣兜里摸了一小串錢放在桌上,“李三姑娘,這是診費,一百文,不知夠不夠。”
“足夠了,再說了,你們不是還送了菜嗎?”李玉竹笑道。
劉堂姑松了口氣,“那就好。”她還怕不夠,想了想,她又說道,“對了,你們家的田,還沒有犁完嗎?”
李玉竹說道,“都是些從沒種過莊稼的荒地,地塊硬,犁得慢。又只有一頭牛,這牛得犁一天,歇一天的,可不就沒有里完么。”
劉堂姑一指她三弟,“我三弟丈母娘家有牛兒,如今兩家的地都犁完了,牛兒一直空閑著。你們家要是不嫌棄的話,我讓他上你們家來幫忙,如何?”
這可求之不得。
李玉竹笑道,“那就感激不盡了,我家還有一個人在幫忙,工錢的話,就拿一樣的吧。”
劉堂姑忙擺的,“幫忙而已,要什么錢的?不要不要。”
劉堂姑的三弟也說不要。
李玉竹說道,“該我拿的錢,比如我幫你們治病,我拿辛苦錢和藥品錢,該拿多少我拿多少。該我出的錢,就該分文不少的出,這是我家做人的原責,你們要是不收錢,我大哥和我爹會怪我的。”
拿捏把柄適當就好,太過了,就將人逼爆了,反而得不到好處,得不償失。
她說得很堅持,劉堂姑姐弟二人只好答應了。
劉堂姑道了謝,感激著回去了。
劉堂姑是坐著牛車來的,她這身體也不宜走遠路,回去時,李玉竹讓她弟弟趕著牛車相送,送人回去再來幫忙犁田。
他們離開后,李玉竹又去了田里。
她將劉堂姑送弟弟來幫忙的事,對哥倆說了。
“咦,那婆娘這么好說話了?”李興安納悶了,“不會是想著壞主意搞鬼吧?”
世子說道,“她確實轉變得有點快。”
李玉竹得意地揚唇,“放心吧,她不敢使壞的,除非她不想活了。”
“哦?”哥倆一起疑惑地看著她。
李玉竹笑著道,“劉大妞堂姑做了惡事,被我看到了,她怕我說出去呢,所以,又是送菜的,又是送牛的,吃人嘴短,拿人手軟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