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郡主拿到胭脂后,一臉驚喜。
她望著李玉竹,“玉竹,這是縣城流行的顏色嗎?”
李玉竹點頭,“對呀,我問過掌柜娘子了,說是時下最新的貨呢。”
大郡主欣喜說道,“三妹,你真好。”
李玉竹揚眉,“大姐,那你拿什么感謝啊?”
大郡主飛快將胭脂盒塞進荷包里,伸手捏著李玉竹的肩頭笑著道,“我給你揉揉肩怎么樣?”
李玉竹搖搖頭,“明天陪我去挖草藥。”她的藥丸生意這么好,該多挖點草藥賣才是。
可她一個人能挖多少?人多才力量大。
大郡主苦著臉,她現在最厭惡挖草藥了,但拿人手短,只好硬著頭皮點頭,“好吧。”
二郡主哈哈哈直笑,“大姐最厭惡挖草藥了,三妹你知不知道?”
廬陵王妃沉著臉,望向二郡主,“玉恩,你也去挖草藥。你的鋪子這幾天都沒怎么開業,反正你也閑著不是?閑了幾天,又長胖了!”
二郡主,“……”臉上笑容瞬即消失。
大郡主反而高興了,“二妹,一起哦。”
二郡主嘆著氣,“好吧。”她也沒胖多少好吧,才胖了一斤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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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嬤嬤燒好了一家人的午飯,走來喊大家吃飯。
廬陵王妃笑著道,“今天人多,嬤嬤做飯辛苦了。”
秦嬤嬤笑著道,“太太總是這般客氣,這不是我應該做的么?多了三人,才多燒了兩碗菜多蒸了幾碗飯而已,沒多大事兒。”
廬陵王妃當然要客氣了,因為這畢竟不是她的仆人。
是媳婦從娘家帶來的陪嫁。
按說,一般的陪嫁哪會做廚房的事情?
但柴娥英讓她的陪嫁做了,她不能不記著人家的好。
廬陵王妃又差二郡主去前院那兒喊家里的男人們去吃飯。
二郡主嘆著氣,頂著大太陽往前院走。
兄弟姐妹中,屬她最胖,所以廬陵王妃老是差使她。
說是,多跑跑,肉就會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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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虎也和大家一起吃午飯,上回來時也是一樣,所以,他沒什么拘謹。
午飯后,穆元修牽著他的騾子回山上。
李興安揮著手朝他告別,“穆元修,你那騾子跑得慢,想騎我家的快馬隨時可來!”
這個穆元修,自打買了頭騾子后,有事沒事騎來他家炫耀,他們兄妹去縣城,穆元修都要跟著。
如今他有了馬,這馬可比騾子值錢,看那穆元修還如何炫耀。
穆元修坐在騾子背上,回頭朝他笑道,“多謝李三哥。”
他走遠后,李玉竹笑著道,“三哥,你對穆元修變得大方了。”
李興安嘿嘿笑道,“我什么時候不大方啦?”
李玉竹好笑,他對別人大方過,可對穆元修,一次都沒大方過,今天實在是一個例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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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大李興茂,記著李玉竹的話,在兩口子吃過午飯回到他們南院后,他就對柴娥英說起了李玉竹的想法。
“三妹想印書冊,她說你的小獸圖畫得好,很得縣城一些孩子的喜歡。她寫故事,你來作畫,多印些冊子到縣城里寄賣。你看呢?”李興茂將懷里的兒子放在床上,說道。
李景玩累了,吃著午飯時都打起了瞌睡。
從廚房回南院屋里,走著這百十步的路,他就靠在他爹的肩頭睡著了。
現在將他放在床上,跟泥一樣軟。
反倒是果果,靠在柴娥英的肩頭,還精神地睜著雙聽著她爹在說話。
柴娥英將果果放在圍椅上坐著,端著水盆放在小床邊,給李景洗臉洗手,她笑著道,“好事啊,畫幾幅畫也不是難事。沒準啊,生意好起來了,咱們家還能辦起書社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