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她怕老陳頭,只好不情不愿地答應著。
“你們回去的路可不近呢,快些走吧,啊?快走快走。”趁著老陳頭轉身,陳阿囡像趕鴨子似的,趕著她們三人。
這丫頭白天晚上的看護妹妹和養母,一定是心情不好,李玉竹并不計較,“好,那我們回了,我后天再來。”
她坐進馬車去了。
穆元修也去解他的騾子。
反倒是李興安,一直遲疑不肯坐車,小聲跟陳大囡說道,“我兄弟有話跟你說,你去找他吧。”
陳大囡冷著臉,“不去,我看我妹妹去了。”說完,她就跑走了。
李興安黑著臉,“跑這么急做什么的?只說一句話而已。”
李玉竹不知發生了什么事,喊著他,“三哥,你要跟大囡說什么?”
李興安才不肯承認,“啊,沒什么,走了,回家了。”
穆元修看著他,輕輕挑了下眉尖。
他坐上騾子,往馬車旁走來。
李玉竹又拋開李興安,去和穆元修說話,“對了,穆元修,小成子說要多久才畫好畫版?”
在陳家時,因為有陳家人在,她不好問穆元修這件事。
穆元修的騾子和馬車并排走著,他看一眼李玉竹,將一個小包丟給她,又指了指李興安,做了個禁聲的動作。
李玉竹也看一眼李興安,抿唇一笑,她飛快放回馬車里。
她打開來看,原來是她在縣城常吃的一種豆沙餡的冰皮糕。
她拿了一塊,甜甜地吃著。
穆元修看著她莞爾一笑,說道,“小成子說,他刻過一回了,有了經驗,這一回刻的會快,他七天就會刻好。”
李玉竹高興道,“太好了。”
李興安回頭,發現他倆又說說笑笑的,他的臉色又黑了。
穆元修這臭小子,又拐他三妹!
緊走慢趕,他們在剛掌燈時分回到李家竹屋。
李興安將馬車趕進宅子里。
他去停馬車,李玉竹回她自己屋去了。
穆元修并沒有馬上回山上去住。
他將騾子停在門口,也走進了宅里。
開門的衙役秦虎,知道他去了縣城,馬上問他縣城的情況。
穆元修說道,“都是老樣,最近衙門里沒什么大事。”
秦虎笑道,“那就好,要是有案子,那幫小子可不及我辦案快。”
穆元修是常來的,直接去了后宅,來見廬陵王夫婦。
老兩口吃罷晚飯,正在陪孫兒們玩。
廬陵王笑著道,“元修可吃過晚飯了?”
穆元修微笑道,“從縣城回來,經過陳家時,和李三哥玉竹他們一起在陳家吃了晚飯。”
“哦?他們人呢?”廬陵王往屋外看。
“李三哥在停馬車,玉竹回她屋去了。”穆元修將一個小包放在桌上,“這是我從縣城買回來的,送給伯父伯母。”
“你這孩子,也沒多少錢,怎么老買東西。”廬陵王笑呵呵地去打開包裹。
發現里面是一柄折扇。
這正是他常念叨的,廬陵王高興了,馬上拿著扇子搖起來。
另一件是瓶玫瑰露。
穆元修拿過瓶子,放在廬陵王妃的面前,“伯娘上回說,天熱時用玫瑰露沖山泉水解渴,我路過一家鋪子時,瞧見了便買了回來,不知是不是伯娘說的那種玫瑰露。”
廬陵王妃驚訝了,“你這孩子真是有心呢,我就隨口說說而已,你怎么還記下了?這又花了不少錢吧?”
穆元修微笑道,“最近運氣好,打到好獵物了。”
“元修啊,明天過吃午飯啊。”廬陵王高興說道。
“多謝李伯。”穆元修含笑道。
廬陵王妃打開瓶子聞了聞,確實是京城吃過的那種味道,想起京城,她不禁有些神傷。
“對了,伯娘,還有件事情,我想……應該跟你們說吧。”穆元修又說道。
夫婦倆都得了穆元修的東西,對他十分有好感,兩人都笑道,“有什么盡管說,我們不當你是外人。”
穆元修點頭,“是……是李三哥,他好像有喜歡的姑娘了。”
廬陵王馬上問道,“哪家姑娘?”
廬陵王妃最為激動,“那家人的家風如何?”
“姑娘倒是不錯,家風……我說不好。”穆元修說道。
“倒底是哪家的,快說呀!”廬陵王急起來。好小子,都有喜歡的姑娘了?千萬別找第二個薛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