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家人看到他們回家,都高興地出來接。
因為李玉竹這一趟的出門,可有些時間。
從走的那天算起,到今天已是第十天了。
是李玉竹離開家時間最長的一次。
當然了,也是李景離家最久的一次。
李興茂喊著兒子,“景兒?”
李景進了家門,笑嘻嘻地隨意喊了兩個人后,又和柴天朗說話去了。
連果果喊他,他只也是嗯了一聲。
李興茂沉著臉,“將大家都忘記了是不是?”
李景回過神來,“啊?”
“喊娘。”李興茂拍拍李景的小腦袋,將他推向柴娥英。
李景窘著臉,不肯喊,仍舊只喊了“姨”。
柴娥英笑道,“沒關系的,只要是喊了我就行。”
穆元修和李興安忙著搬行李。
李玉竹和家人打了招呼后,馬上來給柴娥英看身子。
“沒什么不適的,只略微有一點點想吐,其他都好。”柴娥英笑道,“你不在家的時候,有娘給我看身子呢,娘生了六個孩子,最有經驗了。”
那都是老經驗,有些并不科學。
李玉竹可不放心。
好在一切都好,柴娥英身子好,又是頭胎,家里也沒有什么事要她操心。
她的身體指數十分合格。
看好柴娥英身子,李玉竹又來到后院正屋。
老兩口正帶著果果看星星呢。
秋夜的星子格外的亮些,果果能認出好些個星星的名字了。
“爹,娘。”李玉竹笑著走過去。
果果笑瞇瞇喊了聲“姑”,朝李玉竹飛奔而來。
廬陵王慈愛地點了點頭,“回來了?這么晚趕回來,累了吧?一會兒早點睡。”
李玉竹笑道,“過會兒就去睡。”
廬陵王妃喊著大家進屋說話。
坐下后,李玉竹說了縣城的事。
廬陵王妃驚詫說道,“那個趙老太太竟如此大方,送你一座鋪子?”
“還送了柴大嫂鋪子。”李玉竹道,“當時我還以為她糊涂了,可沒想到,她說話行事并沒有不正常的地方。”
“叫人琢磨不透那老太太的想法啊。”廬陵王妃感嘆。
廬陵王問道,“玉竹啊,你們打算將那鋪子拿來做什么?”
李玉竹笑道,“我和三哥商議好了,我們印些書冊放在鋪子里賣,另外,我再多做些藥丸,也一并放在鋪子里,大姐的香囊荷包也可以放在里面售賣。”
廬陵王點頭,“不錯不錯。”
廬陵王妃沉著臉,“你別老是口頭說不錯不錯,孩子們現在個個有事情做,就你整天閑著,你也幫著出力啊?”
廬陵王道,“我怎么沒出力了?家里的事情,我都在幫著想辦法嘛。”
廬陵王妃冷笑,“得了吧,就你的辦法,沒一個有用的,最后還不是老大自己的解決事情?”
廬陵王被訓得哼哧哼哧不說話了。
柴娥英喊來姜嬤嬤給大家做了夜宵。
熱乎乎的湯圓酒釀下肚,全身都暖和起來。
穆元修將騾子停在李家,拿著李玉竹的燈籠回山上去了。
清水河村的老夫子,得的并不是急病,是腳上長了個瘡。
只是瘡一直不好,加上老夫子快七十了,單腳行動不便,他索性告假了。
因為不是急癥,李玉竹就沒有連夜出診,早早休息去了。
坐了馬車著實的累,李玉竹躺在床上時,二郡主大郡主好奇地問她縣城新鋪子的事,她都懶得說,打著哈欠睡著了。
.
縣令府。
縣令夫人拿著李玉竹給的藥,心里一直想著李玉竹說的話:哄一哄就好。
她見過一次李玉竹的父母。
看起來不般配的兩口子,卻過得相當的和諧溫馨,據說,李老爺沒納過妾。
倒也不是李太太善妒,李老爺懼內,而是因為李老爺離不開李太太。
由此看來,李太太管她男人,是有點本事的。
田嬸在一旁服侍縣令夫人更衣,“夫人,天不早了,休息吧。”
縣令大人又在書房,夫人又是單獨睡。
“我去書房見大人。”縣令夫人將外裳又穿好,捏著藥瓶走出了屋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