廬陵王妃望向廬陵王,“老爺?”
廬陵王走上前,攙扶起婁承業,“你先起來吧,我們家同意了,不過,這件事情還需通知你父母前來才是。”
婁承業猶豫起來,通知父母?父母不同意呢?
可不通知父母的話,顯不出成婚的誠意。
通知父母,又派誰去送信才合適?
幾個問題讓他很為難。
李家父子看出他的心事來,廬陵王朝李興茂點了點頭。
李興茂便說道,“承業可是找不到送信之人?立行的隨從秦虎不就是一個好人選嗎?他應該知道你家的路線吧?”
李興茂這一說,倒是給了婁承業提醒。
對呀,可以叫秦虎送信。
他的身份,秦虎是知道的,叫秦虎送信回鎮安府,是再合適不過的人了,至于家里來不來人……
不管了,愛來不來。
要是家里一個人不來,他就不回去了。
婁承業說道,“對,我差點忘記了秦虎,我馬上寫封信叫他送回去,快馬加鞭,要不了幾天就送到。”
廬陵王又說道,“因為有大師給三姐妹測過八字,說是婚事最好在年底舉行,拖延到明年辦的話,來年有血光之災。我們不得已,將三個女兒一同出嫁,日子定在這月的二十。”
今天初七,離二十日還有十二天。
婁承業說道,“好,我將日期寫上。”
商議好,婁承業去了前院的倒座房那里找秦虎。
李立行已經將婁承業隱藏身份的事,說給了秦虎聽,叫秦虎不得說出婁知府的事。
秦虎不明白婁承業的想法,自家小公子怎么吩咐,他就怎么做唄。
“婁五公子。”秦虎向婁承業行禮。
婁承業往外看看,關了屋門,將秦虎推到屋里,小聲說道,“快幫我送封信給我爹,越快越好。”
秦虎笑道,“五公子將信給在下,在下一定用最快的速度送到。”
婁承業在屋里找了紙筆,想了會兒,寫了封信,將信封好,給了秦虎,“你馬上騎馬去,一會兒我跟立行說說你幫我送信的事。”
婁承業跟李立行好得能同穿一條褲子,前些年,秦虎可沒少侍候這哥倆,他拿了信,往懷里一揣,穿上擋風雪的蓑衣斗笠,騎馬了李立行的大馬,疾馳著趕往鎮安府。
。
不管婁知府同不同意,宴席的事情都得定下來,這不是還有另外兩個女兒么。
大不了到時候讓二郡主和婁承業晚一點拜堂。
婁承業的事情商議好后,廬陵王吩咐著李興茂,該著手準備宴席的事情了。
李興茂騎了柴娥英的騾子,去了里正家,跟里正說,想請里正做媒人證婚人。
里正是又驚喜又激動,“放心吧,李大郎,你們家辦喜事,我全家都會去幫忙。”
李興茂笑著道了謝,“多謝里正叔相助。”
“客氣什么?哈哈哈。”里正爽朗笑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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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虎帶著信快馬加鞭,在第三天的傍晚,趕到了鎮安府。
他是縣令的真正遠親,之前常期跟在李立行身邊做護衛,所以婁知府家的仆人都認得他,聽說是送婁承業的信而來,守門人更是熱情將他往里迎,“哎呀,五公子在你們那兒啊?老爺夫人都急壞了呢,到處派人找他。”
秦虎心說,你們急啥急的,你們公子快活著呢,要做新郎官了。
他跟著仆人,進了府里來見婁知府。
五兒子又不見了,找了好幾天沒找著。婁知府氣得幾天沒睡好,還沒看信,先將婁承業罵了一通。
拆開信一看,婁知府驚得呆住。
五兒子娶媳婦?
好事啊。
管他哪家的姑娘,娶了再說。
婁知府又不生氣了,收了信,問著秦虎,那個李家是什么樣的人家。
秦虎不知李家的情況,只有李縣令知道李家真正的身份,縣令夫人和李立行和其他人全都不知道。
秦虎只說道,“是我們家老爺的遠親,他是位夫子,在村里有些威望。”
“原來是位鄉下夫子家的姑娘,身份嘛,還湊合吧。”婁知府不反對。
他讓秦虎下去休息,喊來大兒子,讓大兒子和大兒媳去參加五兒子的婚事。
雖說是兒子娶媳婦,但卻是在外鄉娶,他堂堂知府,到外鄉去參加婚宴就顯得掉身份了,讓長子長媳代替他和夫人前往,這也說得過去。